乔溪檀闻言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正安静坐在自己身边的悬微,心道同是小叔子,还是我的小叔子可爱啊。
“倒也巧了,我那夫君不久前也死在了战场上,我们竟是同病相怜了。”乔溪檀脸上并无哀切之情。
丝娘也是无比震惊,说话间伸手就握住了乔溪檀的手,“可怜檀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膝下可有子嗣?”
“没呢,家中只剩我和小叔子了。”乔溪檀轻轻摇头,“不过我想着守寡也无妨,又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丝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瞬间将乔溪檀引为知己,“所言甚是,我也觉得如此啊!没了我那当家的掣肘,我也能将家中的生意经营的风生水起!只是可怜我儿没了爹,哎。”
乔溪檀倒是没想到丝娘一个古代女子,心胸竟然如此开阔,一时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两人边聊边吃,悬微安静坐在旁边听两个女人从家庭聊到穿衣打扮,又从穿衣打扮聊到保养护肤,一时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恨不能给自己闭了听觉。
“你那大伯也太不知好歹了些!”丝娘听了乔溪檀和悬微的遭遇,气的脸通红,“如此你们便不要再回那鬼地方了,若是当下没有住处,可以先住在我家,等你找到住处再搬出去也不迟。”
乔溪檀正愁没地方住,可贸然去丝娘家她又有点不大好意思。
然而还不等乔溪檀想出如何回应丝娘,却见一个小丫鬟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附耳与丝娘说了几句话。
“竟有此事!”丝娘闻言将手中筷子一搁,面色当即变了几变。
见乔溪檀担心的看着她,这才出言解释,“东市的布店叫人围了,说是我家的布穿在身上叫人身上起了疹子,檀娘,我得先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去。”乔溪檀伸手拉起还在擦嘴的悬微,跟着丝娘一道上了宁家的马车,一路去了东市。
东市宁家布店门口此时热闹的很,乔溪檀一下马车,就被这些看热闹的百姓给冲的往后退了两步。
悬微掀开车帘,小小一个人站在车辕上,竟恰好与乔溪檀平视。
“我抱你下来。”不等悬微点头同意,乔溪檀伸手就掐住了悬微的咯吱窝将人抱下了车。
小鸡仔一样被掐下车的悬微:“……”
尤还记得,上一个敢对他如此不敬的已经在畜生道滚了三百轮……
罢了罢了,忍一忍这女人吧,左右他心胸宽阔!
“夫人你可来了!”掌柜的见丝娘来了,赶紧出来将他们迎进了店铺中。
直至走到店铺中,乔溪檀这才看见,有个矮墩墩的男人正打着赤膊坐在店铺中,上半身布满了红色的疹子,整个人看起来尤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