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模拟考刚结束,教室里还弥漫着笔尖划过试卷的余韵。
唐飞倚在课桌旁,手里转着一支笔,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试卷是他从楚月汐那儿弄来的,虽然还没出成绩,但他心里有底,觉得自己考得不会差。
就在这时,商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悠悠走过来,语气里满是讥讽:“哟,唐飞,考完了还这么嚣张?就你那两下子,成绩出来别又是个笑话。”
他声音尖锐,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周围几个跟班也跟着窃笑起来。
唐飞瞥了他一眼,停下转笔的动作,懒洋洋站起身。
“商韬,你那张嘴还是留着给你爸拍马屁吧。考得好不好,我照样混得开,不像你,光会死读书,脑子都读僵了。”
他语气轻佻,带着几分挑衅。商韬脸色一沉,刚要回嘴,走廊外却传来一阵喧闹声。庄飞驰带着几个小弟大摇大摆走进来,手里甩着一根木棒。
“唐飞,考完试了,挺闲啊?出去练练怎么样?”他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唐飞眯了眯眼,没急着应声。他这边的小弟洪兴文已经站了起来,卷起袖子:“庄飞驰,你找抽是吧?哥几个奉陪到底!”
双方人马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动手。
就在这当口,唐飞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范宏渺——木阳市公安局局长,他能看出范宏渺对妈妈的感情不一般,顾念芯还让他加了范宏渺微信,也许向他求助是个好主意。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范宏渺的号码,低声道:“范叔,我在学校被人堵了,对方带了家伙,您能不能派人来收拾下?”
电话那头,范宏渺沉默片刻,低沉的声音传来:“地址发我,我叫几个巡警过去,十分钟到。”
没过多久,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庄飞驰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几个膀大腰圆的民警按在地上,木棒被踢到一边。
他挣扎着喊道:“你们谁啊?凭什么抓我?”
带队的警察冷冷一笑:“扰乱治安,带回局里再说。”
庄飞驰的小弟见势不妙,顿时四散逃开,场面瞬间清场。
唐飞双手插兜,慢悠悠走到被铐住的庄飞驰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庄飞驰啊,你不是挺横吗?这社会,靠拳头有个屁用。身份这玩意儿,你一辈子都翻不过来。我文不成武不就又怎样?照样碾你跟踩蚂蚁似的。”
他语气嚣张,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轻蔑,周围看热闹的学生纷纷噤声。
人群中,芸婷站在不远处,低头摆弄着自己的书包带子。
她的脸蛋清秀动人,身材纤细却透着一丝青涩的娇媚,校服裙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她抬头看了唐飞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嘴上却小声嘀咕:“真烦,这些纨绔子弟就知道耍威风。”
可她心里却清楚得很,商韬是市委书记商学明的儿子,唐飞则是尉东市委书记唐仲启的公子,这俩人随便哪个都不是她这种普通女孩能招惹的。
她咬了咬唇,暗自盘算:“只要抱住商韬的大腿,以后日子总有保障。”
不一会儿,又有一辆福特开进中学停车场。范宏渺下车。看到唐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飞,吓坏了吧。走吧,叔请你吃饭。”
唐飞咧嘴一笑,跟着他上了车。
饭桌上,范宏渺点了几个家常菜,语气随意地聊着当年的事情:“我当年追你妈的时候,她可没少给我冷脸。”他笑得温和,眼底却闪过一丝怀念。
唐飞夹菜的手顿了顿,皱了皱眉:“范叔,你还惦记我妈呢?”他语气里带了几分警惕。
平心而论,今天范宏渺帮了他大忙,他对这个随和而且对他们母子俩关心备至的叔叔观感好了不少——仅限于范宏渺没有觊觎他妈妈的情况下。
范宏渺摆摆手:“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说。现在我哪还敢有什么念头。”他语气坦然,带着几分自嘲。
唐飞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他眼神清澈,没什么阴险的痕迹,心里的不爽才稍稍消了些。
他暗想:“这范叔看着老实,应该不会玩阴的。不过他对我妈那点心思,还是得留神。”
饭毕,范宏渺结了账,拍拍唐飞的头:“以后少惹麻烦,有事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