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越货、杀人越货!
崔黛归心跳飙升,一瞬紧张得面红耳赤,心中不断叫嚣着逃跑。
晌午那会儿,顾晏根本就没有放过她!
可脚下却焊死了般,不敢动。
因为顾晏的手放在她的腰上。
犹如一条毒蛇微微吐信,带来丝丝凉意。
毛骨悚然。
崔黛归只觉自己今日狗命难保。
一咬牙生出巨大的勇气,视死如归道:“等等!今夜过后任凭处置!”
“。。。。。。?”
顾晏蹙眉,“任凭处置?”
他的手不由自主在崔黛归腰上摩挲两下,引得她微微颤动。
“不是约我饮酒么?”
顾晏以为,她是要说她娘的事。
未经她允许,擅自雕刻牌位让崔溢迎进门,确实是他做错。
他压下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抽空前来,已在此等了一个时辰。
同那些翰林说笑两句便独自择个清净地坐着,也不饮酒,更没人敢唤他饮酒。
崔黛归刚来的那一刻,他便瞧见了。
只是等了半天不见她遣人来请,这才过来寻她。
“不饮酒?”
顾晏蹙眉,“那你是来做什么?”
崔黛归心中一个咯噔,结巴道:“我、我是想约先生来着,只是、只是瞧见人多,怕有损闺名。。。。。。”
“怕什么。”
顾晏展眉笑道:“若谁错长了舌头,胡乱传谣,那便不要也罢。”
崔黛归心中一突,“这、这深夜被逮住,谁能忍得住不说两句?”
“说与不说,如何说,是不同的。”
顾晏轻轻将她身子扳正,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深夜共饮,不合规矩。但若只敢说你的闲话,却闭口不言顾某,那便是长错了舌头。”
崔黛归陡然明白过来。
顾晏近来凶名远扬,那些人,大抵是不敢嚼他的舌根的。
但——
他当真认为,在这样天然带有几分艳色的事上,女子也能同男子一视同仁?
崔黛归心中泛起微微的疑惑。
前世,她受辱、受骂、受死,也难赎其“罪”。
这一世,她剥开嫡庶尊卑、剥开君臣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