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礼,竟如此情真意切?
屋内。
顾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崔御鸾。
而崔御鸾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一双凤眼锐利如剑刺向许廉。
“驸马何意?”
她的语气冷下来,面容也肃穆,没了方才受了苦楚惹人怜惜的盈盈姿态。
“今日我同驸马在逸翠楼偶遇,驸马派人来请,我因感念长公主殿下在宫中的恩情才应邀拜见,自认问心无愧。即便近来京中谣言纷扰,驸马同长公主置气,又怎能以此来玩笑?”
崔御鸾义正言辞:“或者说,御鸾的一片感激瞧在驸马眼中,竟误会成了别的心思?还请驸马自重!御鸾身为侯府嫡女,宁死也不屑同人私会!”
顾嘉听罢面色好转,心想许是驸马误会。
却见驸马笑了下,暧昧道:“你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御鸾别怕,殿下性情敦厚,不会嫉妒的。”
崔御鸾面色一白,他竟铁了心拉她下水!
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半刻钟前。
许廉进屋第一眼看到崔黛归时,她面上蒙着轻纱,露在外的一双眼睛却美得惊人。
自诩阅人无数的许廉第一眼便在心中确定,元氏奉上的这庶女,是个尤物。
然而下一刻,那姑娘却径直掏出一块宫牌,冷冷举在他面前。
“顾大人命我来传句话,速速放了陈仲实,不然休怪他无情。”
许廉顿感扫兴。
这尤物原来并非元氏安排的那个崔二,竟是顾晏派来的。
晌午那顿饭就吃的十分扫兴,没想到他还能嚣张至此。
“滚回去告诉你那好主子,在这上京,一切得照本驸马的规矩来!”
那姑娘听完只是微微一笑,眼神轻蔑地看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同她的主子一样目中无人。
许廉心中更怒。
正这时,却听她在门外小声吩咐店小二。
“麻烦将这枚簪子送给楼下那位穿紫衣的崔大姑娘,就说是顾郎所赠。”
原来崔大姑娘是顾晏的相好啊。
许廉心中冷笑。
还有什么比玩了他的女人,还要解气的?
反正都是元氏的女儿,大女儿二女儿又有什么差别?
于是他派人去请崔御鸾,甚至命令派去的人无论如何也要将人弄上来。
眼下虽未抱得美人归,但比成了事还要叫他高兴。
仿佛已然能瞧见顾晏暴跳如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