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101章
成季宇自告奋勇的做了第一个报数的人,等到一轮结束,又轮到他的时候,他声音响亮地喊道:“28!”
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众人已经哄笑一片。
“成总报错数字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随后众人一哄而起将成季宇推到了包间中间的舞台上,“成总表演节目!”
“成总来一个!”
“成总!”
关琮月说着,面露难色,“所以,他现在大门反锁,不让出也不让进,但是如果病羊再不处理,等牧羊人从湖心岛都回来了,村里的羊群都会有感染的危险,到时候疫情一发不可收,村子就要陷入灾难了。”
桑耶喇嘛双手合十,表情严肃:“这是关乎村民生存的大事。”
关琮月点头又道:“您是毗卢遮那佛的化身,在村子里德高望重,您的话村民都会听。现在也只有您出面才有可能说服德鲁伊,如果不这样就麻烦了。”
桑耶喇嘛缓缓站起身来,一脸慎重道:“我现在就去,不要着急。”
“尽快。”关琮月看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从柜子里取出了珍贵的鹰骨笛。
江同州好奇地看着关琮月手中的鹰骨笛,这笛子看起来年代久远,笛身散发着一种温润的光泽。
他忍不住问道:“琮月,这鹰骨笛是什么材质做的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呢?”
关琮月轻轻抚摸着鹰骨笛,解释道:“鹰骨笛是用鹰的骨头制成的。在我们藏地,鹰是一种神圣的动物,象征着自由和力量。鹰骨笛吹出的旋律,能传达我们对自由和神灵的敬意。”
江同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藏地天地间一花一草,浮游尘埃都有生命的意义和虔诚的信仰。
关琮月把鹰骨笛放在唇边,悠扬的笛声在医馆里弥漫回转,伴随着悦耳的笛音,人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
江同州缓缓闭上眼睛,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中。他仿佛看到了蓝天白云下,雪山连绵起伏,离离原上草,风吹草低见牛羊,牧人骑着马在草原上自由地奔跑。
一曲终了,江同州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意境中。少顷,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满眼陶醉的望着关琮月,“我还想听新年里村民唱的那首藏语歌,可以吗?”
关琮月摇了摇头,“那是献给神明的歌,不能随便唱。”
江同州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那首歌里歌词是什么含义啊?”
关琮月边收拾医疗器具一边解释:“那首歌表达了村民对新年的祈愿,乞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医馆的门就被推开了。
原来是巴塞的妻子给江同州送礼,等她东西之后,她有些着急地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呀?”
关琮月望着治疗室说,“他在里面,已经没有大碍了,您进去看看吧。”
女人点点头,跟着关琮月走进治疗室,见江同州头上包裹着纱布,伤口处还有血色森出,连忙走上前,满脸愧疚地说:“江先生,真是对不住啊,我家巴塞太冲动了。”
叹了口气又说:“我家那口子也是因为女儿被城里人骗过才这样的。”提及自己的女儿,女人脸上也不由浮起憎恶的神情。
江同州把女人的话停在耳朵里,就感觉女人话里话外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指责自己一样。
不由问道:“虽然你的女儿被骗了,但巴塞也不能一概而论吧?”
大叔的妻子解释道:“江先生,你虽然也从城里来,但我相信,您做了那么多好事,肯定不会和那些黑心人一样的。你可能不了解我们藏民。我们敬畏自然,重视信仰。在我们眼里,承诺和信任就像那雪山一样圣洁,一旦被破坏,就像雪山发生雪崩,再也无法挽回。”
关琮月担心江同州会误解村民的意思,对江同州说:“江同州,你可别觉得村民愚昧。在藏地,信仰不是空中楼阁,而是我们心中的明灯,它指引着我们的生活,让我们懂得敬畏和感恩。”
江同州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非常理解你们对信仰的重视,但是现在是文明社会,很多事情不能只靠蛮力就能解决,信仰固然重要,但是凡事不能单凭信仰就有结论?”
“这就是不同之处,城市与这里的不同,我与你的不同!”关琮月黯然失笑。
关琮月跟着桑耶喇嘛疾步走出寺庙,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可布病扩散的危险依旧存在,心中忧虑笼罩,不由加快了脚下步伐。
关琮月带着桑耶喇嘛心急如焚地赶到德鲁伊家。大门紧锁,只有微风吹过留下树梢“哗啦——哗啦——”的声音。
关琮月用力敲响厚实的门板,“德鲁伊阿古,快开门,桑耶喇嘛拉来看你了!”
静谧的午后,屋里传来的慌乱声响格外清晰,不一会儿,木门就被德鲁伊打开,德鲁伊谨慎地探出半个身子,看到站在门口的桑耶喇嘛,赶忙毕恭毕敬地给桑耶喇嘛行了个长跪大礼,然后起来侧身请桑耶喇嘛拉进屋。
“桑耶喇嘛拉,扎西德勒,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桑耶喇嘛神色自若说道:“为了你家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