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和行色匆匆忙碌的人流,而这座大楼,是楚远洲拼搏而来的事业版图,他已经站在了金钱与权力的巅峰,强大而又自信。
“关琮月,我对待感情的方式很直接,你能明白吗?我可以拿出很多耐心,但前提是要让我看到你的意愿。”
楚远洲正在给她施压。
关琮月低垂着头,心中没来由地泛起一阵烦躁。
“楚先生,对不起。”关琮月小声说道。
楚远洲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旋即那股压迫感便如同潮水般顷刻退去,仿佛刚刚的威压只是关琮月的一种错觉。
他的眼神变得平和起来:“晚上有个慈善晚会,最近你忙峰会的事很辛苦,跟我一起去吧,就当放松放松了。”
说着,他大笔一挥,就在关琮月带来的合同上签下了字。五百万,这笔钱能够化解云梦的融资难题,可对楚远洲而言,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数目。
关琮月轻轻应了一声。
像楚远洲这样日理万机的人,突然提出要陪关琮月去商场购物,关琮月着实有些惊讶。
“不用了,家里衣服有很多,我回去换一件就好。”关琮月赶忙说道。
“下午的时间是留给你的。”楚远洲本就如此打算。
他以前对关琮月没这般用心过,现在不妨做出些举动,也好让关琮月看到他的诚意。
光靠喜爱,是留不住女人的,这是他的前妻教会他的;但是只有金钱,同样留不住人,这是关琮月让他明白的。
所以,靠着金钱和喜爱,就够了吗?楚远洲最近突然有了一种真切的感觉,似乎有些东西正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最终,关琮月还是跟着楚远洲来到了商场。这附近商圈里最大的商场,也是楚远洲名下的投资产业。
这里的员工有谁不认识楚远洲呢?只见他如此高调又张扬,一走进奢侈品店,店员们便毕恭毕敬地围上来恭维着。
旺堆和牧民手忙脚乱的点燃了仅剩无几的酥油灯,昏黄的灯光在风中剧烈地摇曳着,豆大的火苗随时似乎可能被吹灭,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在旺堆的协助下,阿散莫马不停蹄的开始为江同州做治疗。她的手沉稳而又灵活,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暗自嘀咕:怎么这么傻呢,非要去闯神山。
伤口处理完后,关琮月又去药柜抓药。她在药柜前仔细地挑选着药材,旺堆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第65章第65章
抓好药后,她又开始熬药。
药熬好后,关琮月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来到江同州床边。她轻轻地扶起江同州的头,用勺子舀起药汁,轻声说道:“江同州,喝药了,喝了药你就会好起来。”
江同州似乎在昏迷中听到了她的话,喉咙微微动了动,药汁缓缓流入他的口中。
看着熟睡如婴儿一般的江同州,关琮月长舒了一口气,虚虚碰了碰江同州浓密的睫毛,望着他那张苍白的脸,只觉得自己内心如同圣湖的水面一样波澜不起。
翌日,雨势稍稍小了一些,但是天空依旧是阴沉如灰色幕布笼罩在村庄上空,清晨熹微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床前的青砖地上,医馆的治疗室不大,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混合草药的湿润清香。墙壁上挂满了关于医学的唐卡,上面描绘着人体经络与各种草药的模样。
看似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实则暗潮汹涌。最初露出端倪的,是关琮月断掉的生活费。
不过她倒没太放在心上,自己本就花不了多少钱,况且现在卡里还剩个几百万呢。
关臻天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她偶尔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声,寥寥数语舟后,电话便挂断了。
关琮月觉得这实在是乏味至极,从小到大,她的家人对她来说就像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可偏偏就是这家人,将她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她最近眼皮跳得厉害,俗话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
她呢,恰恰就是右眼皮在跳。
她知道不该迷信,只当是期中考试太累的缘故。
等成绩出来的时候,关琮月比中考时还要紧张。明明是她在若即若离地吊着江同舟,可要是真考差了,那也意味着她的智商可能不够用。毕竟一直以来,她在学习上可都是兢兢业业的。
刚放学,江同舟便冷着脸站在门口等她。他又生气了,只因为关琮月和同班的别的男生走得有些近。
不过他生气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只是冷着一张脸。
关琮月还算了解他,解释了两次舟后,又觉得太过费口舌。
她所认为的安全距离,和江同舟的标准恐怕截然不同,哪有说多聊几句、不小心碰了下手就吃醋的呢?
即便如此,关琮月还是尽可能地去避免类似的情况了,每次和男生说话,都像做贼心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