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选赛结束,稻荷崎成功拿下今年直通东京的种子权。
虽然过程出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偏差,但结果还是十分令人满意的。
某些人除外。
那天晚饭后,宫姓三兄弟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上的重播录像——作为种子选手的稻荷崎自然是导播的重点关注对象,时不时就把画面切给声势浩大的稻荷崎啦啦队,以及最前面两个无时无刻不在摆poss的小身影。
那两个小孩无时无刻不在变换动作,自如多样,镜头每次一扫过就很宠溺地给两人大大的特写。
但是。
宫治问他:“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宫隼看着屏幕里被放大无数倍的自己的鼻孔,被不适配的屏幕比例抻宽拉胖的脸,还有近距离一看顿觉黯然销魂的表情:“……”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没过多久,画面一转,切换到宫隼忘我地吹奏奥特曼主题曲,这下三个人都忍不住了。
宫侑手脚并用扒出遥控器,宫治闭眼,宫隼紧紧捂上耳朵。
人甚至不能共情昨天的自己!!
他到底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了什么?!
宫侑火急火燎地关掉电视,回头看见宫隼一脸不忍直视的小表情,一把将人拎起来:“县频道每天播的东西就这么几个,托你的福,这几天打开来都是这个了哈。”
“呜呜呜哥哥我后悔了,求求你重新打一遍比赛吧哥哥,我一定好好坐在观众席上不捣乱了。”宫隼抹着眼泪,他不要这个样子被全县的人看到啊啊啊!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日子只能继续过,只不过是从正大光明地过日子变成老鼠过街地过日子。
天气渐渐变凉,宫隼个头拔得快,衣柜里去年的衣服都穿不进了,这会儿又需要买新的衣服。
那天晚上,宫隼穿上家里仅剩的一件厚衣服,拉链都差点没拉上,绷着圆滚滚的肚皮站在客厅。闭门谢客多日没敢外出的宫侑和宫治被迫接受这一艰巨的任务。
三人戴上帽子,戴好口罩,戴上墨镜,出门。
宫侑和宫治看着脚边的小豆丁,扯开口罩质问:“我们是不敢出门见人,你这个罪魁祸首在遮什么呢?”
“自尊。”
宫隼言简意赅,“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把我拍得这么丑!”
他拼死拼活,最后拿到丑照不说,还要公开在全县面前循环n天,甚至有可能是n年,岂有此理!
气得他墨镜都歪了!
“你脸上的墨镜是谁的?”
“爸爸的。”
“摘掉,等会在路上戴不住嫌麻烦还要我们帮你拿。”
“不会的不会的!”
宫侑和宫治拿他没办法,三个人就这么做贼一样出发了。
宫侑和宫治带着宫隼乘车到商场,逛着逛着,又来到熟悉的那家店门口。
眼看宫侑和宫治就要往那家粉粉嫩嫩的店面里走,宫隼在后面即使止住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