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把梳子看成匕首?
乌姆斯特德咽了口唾沫,产生了一种尤卢撒会用这把梳子割断他喉咙的错觉。
“大清早的,别挤在别人房间门口,”尤卢撒冷冷道,“要吵回自己房间去,你们买的是站票不成?”
语罢,他也没给二人反驳的机会,径自关上门,留给两人一道冰冷的门板。
乔凡娜碰了一鼻子灰,倒也没显得挫败,双手插兜就晃悠晃悠走了,留下乌姆斯特德一个人在外面和门板大眼瞪小眼。
“……会疼吗?”屋内隐隐传来尤卢撒的声音。
“还好……慢点……”这是他家圣子大人。
乌姆斯特德:……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担忧成真了!
他急得直咬手指,地板烫脚似的在门口一刻不停地转来转去。
巡逻的警卫恰好从这层楼经过,见他鬼鬼祟祟地在房门口徘徊,疑心顿起,上前一步拦住了乌姆斯特德,狐疑道:“你是做什么的?”
乌姆斯特德:“……我不是我没有,我是良民。”
“是不是良民,调查之后就知道了,”警卫不容置疑道,“跟我走一趟吧。”
伊斯维尔听不见乌姆斯特德在如何哀嚎,他今早起来有些头昏脑胀,尤卢撒给他按摩了半小时,这才有所好转。
“没想到你也会认床。”尤卢撒将伊斯维尔的头发理顺,笑道。
“本来不认床,”伊斯维尔解释,“只是昨晚有些不安。”
至于究竟是为什么,伊斯维尔自己也不清楚。
早餐之后,两人来到了甲板上散步。
哥莱瓦依然没有出门的兴致,尤卢撒便也随它去了。
今天天气不似昨天那样好,海上风浪有些大,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尤卢撒打了个寒战,搓着胳膊嘀咕:“这块地方怎么这么冷,跟入冬了一样。”
伊斯维尔担心他受凉,道:“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两人正说着,一名男子突然从拐角处大步走了出来,正好与伊斯维尔迎面撞上。
那人身材干瘦,力气却大得吓人,伊斯维尔被撞得后退一步,只觉得胸口直发闷。
“伊斯维尔?”尤卢撒在他后背扶了一把,后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转而望向了那名男子。
“您还好吗?”伊斯维尔问。
那人却垂眸不语,过长的额发挡住了眼睛,不知为何,伊斯维尔竟觉得这人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死气。
他冲那人笑了笑,正欲说什么,忽见另一名身材高壮的男人紧跟着追了上来。
看见伊斯维尔二人,他立刻将那干瘦男子拉过去赔罪:“不好意思二位,阿普这人脑袋不太灵光,希望二位不要计较。”
他按着阿普的脑袋,凑近他耳边催促:“还不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