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骤地叫了一声,从杜秋玲的身边弹开,刺溜一下就出现在了屋子的墙角里,一双眼睛冒着翠盈盈的光。
杜秋玲躲在闻鹤清的身后,她刚刚那一下被吓得不轻,此时此刻还心有余悸,虽然空旷的客厅在她眼里还是空旷,但她还是下意识躲在闻鹤清后面。
空旷的客厅……当然不空旷。
在闻鹤清的眼里,杜秋玲原本待的地方,升起一阵虚幻的烟,一个年老的模糊的面容从里面出现,三白眼直对着他。
闻鹤清微微皱眉,桃木剑在手中挽起一个剑花,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蓄势待发。
“你是何人?”那个模糊的面容紧盯着他,如是说道。
这下杜秋玲也听到这个声音了,一下子吓了个激灵。
闻鹤清微微侧身护住她,手隔着距离对她虚空一点,她微微眨眼,发现客厅中央突然出现了个模糊的人影。
杜秋玲:“!!!”
闻鹤清轻轻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手掌一滑手机就递到了她的手里。
“给景渊沉打电话。”他用气声说了句。
“想搬救兵?”那个模糊的影子声音苍老,像是在透过什么大打量着他们,“景,渊,沉,你们是他派来的?”
“他是那个,那个给珊珊姐纸人的人!”杜秋玲在旁边小声告密。
那个聂大师。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聂大师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某种威严与蛊惑。
就如同自己之前问周寒朔的一般。
然而自己既然也能用出这个手段,就说明这个手段对自己并没有作用。
闻鹤清只是沉默,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这个聂大师看来并不知道他,他不想打草惊蛇。
见他不答,聂大师微微皱眉,向上翻的三百眼显得更加可怖了,他又问:“你和景渊沉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老板。”这下闻鹤清回答了。
并没有错,聂大师眯着眼睛看着他,忽的道:“你的气息怎么如此陌生,我竟从未感受过。”
“手机没信号!”杜秋玲在后面突然说,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电话打不通,消息也发不出去,我刚刚试着发了条朋友圈,也没有动静!”
“……这里磁场乱了。”闻鹤清回答,叫杜秋玲叫人,当然不是真的为了叫人。一来是为了转移杜秋玲的注意力,让她不要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中,二来是也转移聂大师的注意力,让他以为自己想通过电子设施去叫景渊沉。
景渊沉曾经在他身上下过印记,即使后来没有事,也没有移除,他一直默认着那标记的存在,也任凭对方对时不时通过印记来查看自己的状况。
而就在刚才,他让杜秋玲打电话的时候,动了动那个印记。
景渊沉原本说今天也可以一起来,闻鹤清看了下时间说是工作日,您还是上班去吧。景渊沉说其实我没有什么事,闻鹤清说我怕耽误你,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景渊沉还是去上班了,临走前跟闻鹤清说有事随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