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谢登之送走后,几人便在院里忙着要做晌午的咕咚锅吃。
肥瘦相间的羊肉切成厚片,再备上许多蔬菜,还有就是他们现在忙活的丸子。
鱼丸、肉丸都要现做才好吃。
赵云惜还有些遗憾,时下不让吃牛肉,要不然做牛肉丸也很香。
林子垣绞肉绞到肱二头肌发硬,幽幽道:“想吃口饭真难。”
要搅肉上劲儿,要细如肉糜。
而赵云惜在炒羊油底料,火锅好不好吃,这底料太重要了。
“羊骨也炖上,当底汤,这样才香。”她吩咐几个孩子。
大家都是合作惯了的,忙起来也格外有默契。
林子坳满脸唏嘘,笑着道:“一下子拉回年幼时了,那时就是如此,去张家台的小院,整日里凑在一处,吃吃喝喝极为舒坦。”
赵淙正在剥大蒜,他笑眯眯道:“这样好的日子,我竟然在私塾读书,不曾参与过。”
等到晌午时,羊骨还在炖着,而大闸蟹已经蒸好了。
“仲秋时节吃一回,等重阳节时,菊花配着大闸蟹,又能吃一回。”赵云惜也有些感叹。
刚穿越过来时,哪里能想到,还有大闸蟹吃。
这样好的日子,简直有些不敢想。
洪湖养出来的大闸蟹,个头大,膘水也足,青壳白肚,肉质鲜嫩清甜,黄满膏肥。
这是赵云惜头一回吃洪湖出产的大闸蟹,以前吃的都是阳澄湖大闸蟹,吃起来滋味并无不同。
“好吃。”林子垣感觉自己一个人都能吃上两个。
吃蟹费劲,吃上两只,刚好把胃口吃开了,羊骨也炖得鲜香可口。
等到吃咕咚锅时,才知什么叫抢着最香。
那红彤彤的汤汁中,飘着雪白的鱼丸,林子垣动作快如闪电,筷子出征,寸草不生。
林子坳生气了。
“不许你再吃。”他皱眉。
林子境幽幽道:“大哥,我此番没有考中,心中甚是痛楚。”
林子坳哼笑:“怎的,这鱼丸能治?”
林子境满脸恳切地点头。
砰砰!
有人敲门。
张白圭将肉丸放回自己碗里,起身去开门。
就见裴寂立在门口,正笑吟吟地望着他:“白圭,听闻你高中,我来给你贺喜。”
林子垣往嘴里又塞了一口羊肉,看着所剩无几的咕咚锅,甚是心疼。
可恶,又来个抢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