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最爱萧言暮的轻哼。
娇娇柔柔,似是浸着水的菱角,透着一股清甜的香气。
他还喜爱明亮的地方,比如窗边的矮塌,暖融融的阳光穿过薄纱窗柩,落到矮塌上的姑娘的身上,将瓷白泛粉的肤色映照出盈盈的光泽,一切都在阳光下一览无余,引人喜爱。
萧言暮偶尔松懈下来时,他会突然用力一瞬,叫萧言暮骤然惊呼,而始作俑者则会埋首在她的脖颈间低低的闷笑。
萧言暮会咬他做报复,但她没有多少力,而沈溯则大方的敞开身上所有的要害地方,让她随便咬。
萧言暮在这种时候多是娇羞的,因拗不过沈溯,干脆闭上眼,只当自己瞧不见。
沈溯不肯让她闭眼,他总是用各种方式逼她来看,直到萧言暮被他惹急了,一巴掌摔在他肩膀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沈溯被打了也不急,只慢条斯理的压过来,将她打的力道十倍的还回去,叫她再也没力气抬起手。
冬日间的地龙烧的热,火气旺盛,逼得人身上都渗出一些热汗来,发梢湿润间,发鬓凌乱的裹在面上,被眼泪浸透。
人像是大雨滂沱中的灯,湿漉漉的烧着彼此。
沈溯平日里瞧着冷冷清清的模样,长了一张对女人完全没兴趣的脸,行事刻板又无趣,叫外人常以为,他在床笫枕席间也是没兴趣的。
但实际上,沈溯这个人——沾了这张床,他就算不得人了。
萧言暮素来是拗不过沈溯的,她脸皮不够厚,力气也不够大,只要稍有迟疑,便会被沈溯趁虚而入,一旦一开始这个头没有挡回去,往后也就挡不回去了。
沈溯就像是一匹恶狼,要将她浑身的肉都用牙咬一遍,留下点点红痕。
他们从午后回去,直到晚间才叫上水。
萧言暮累极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便由着沈溯将她抱起来,去了净室。
净室内的摆的浴桶已经换了一个双人的,里面洒满了花瓣,现下冬日,只有梅花开的最好,所以用的都是梅花花瓣,净室中弥漫着清香的氤氲水汽。
其中还以木做了一个浴榻,两人可以直接并排躺下。
沈溯最喜欢这一过程。
他耐心的将萧言暮放到自己面前躺下,然后用木瓢撩起微热的水来,浇在萧言暮的身上。
萧言暮肤色白,被热水一烫,便浮现出一片粉色来。
她这时候最乖,倒在浴榻上,动都不动一下,满头青丝在水中轻轻的荡漾,一张白嫩嫩的脸蛋上盛着些许餍足和疲惫,沉沉的睡着,旁的都任由沈溯去折腾。
沈溯会将她身上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将她的发丝用柔软的羊毛帕巾团好,再将她从净房内抱出来。
沈溯尤爱这么安排她,好似她只是一直矜贵娇柔的猫儿,不能离开他的怀抱。
等回了床榻间,沈溯挑了一套宽松的中衣长裙将萧言暮裹上,然后去膳房提了膳食回来——他们俩从午后折腾到现在,两个人都没吃东西。
沈溯回来的时候,萧言暮正懒洋洋的伏在床榻间等着他。
她已经将帕巾摘掉了,半干的发丝垂散在她的肩头,更衬得那张面娇润如玉,察觉到他过来,便远远地向他挥了挥手。
沈溯将膳食从食盒中取出来,又去将萧言暮自榻间抱起来。
这几日间萧言暮似是又胖了一些了,腰身捏起来软乎乎的,有了点肉来,沈溯尤爱捏她。
萧言暮被他抱着到了矮塌间,随意取了一根银簪来,将发鬓挽在身后,俩人一起坐在桌前用膳。
膳食是刚出锅的,米饭飘着蒸热的香气,五菜一汤咸辣俱全,还有两盘小糕点,做的虽然不如沈府那边精巧,但是也格外香甜好吃。
萧言暮之前在沈府那边就没敢多吃东西,现下早已是饥肠辘辘,拿着象牙筷便塞,塞的面颊都鼓起来一块。
萧言暮以前用膳偏清淡,因着在韩府内不能出门,最大的乐趣便是绣苏绣,只动动针线活,人也不怎么动,吃的少,整个人便养的清冷单薄,透着一股淡淡的病气。
但现在去了南典府司后,日夜的工作一压下来,人像是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吃东西时便也不再克制少食,每每都吃的很多。
红烧肉香甜口,被切成肥瘦相间、细细的一片,油亮油亮的,混着米饭一起塞进嘴里特别下饭,辣牛蹄筋和香菜炒了一盘,麻辣中带着一点清香,甜点是油炸小麻花,一旁还放着一盘冬日的柿子。
萧言暮一口气吃掉好多,原本平坦的小腹也撑得鼓起来,胭红的唇被浸出油亮的光泽,她正吃的高兴,便瞧见沈溯从一旁伸过手来,用宽厚的掌心贴了贴她的小腹。
她的小腹光滑紧绷,被他贴到的一瞬间,萧言暮微微紧绷了一瞬,抬眸看向他。
坐在她身旁的沈溯身上也简单的穿着一件中衣,厢房内的烛火盈盈的亮着,将沈溯的面映出一片柔光,他瞧着似是整个人都温柔了些。
她看向他的时候,沈溯正凝神摸着她的小腹,指尖还轻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