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白挑眉:“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他们不理解我的自由’‘就当我是个单纯的情报贩子吧’‘阵仗很大’,搞得和国际通缉犯一样。
现在咋成强权的牺牲品了。
“那时候还在观察月白君嘛。”果戈里一脸无辜:“再说,如果当时告诉月白君我其实什么都没做过,你会信吗?”
戚月白目移:“那个……现在信。”
果戈里鄙夷戳穿他:“你现在也不信。”
戚月白轻咳一声:“我都做好你把克里姆林宫炸了的准备了,你告诉我你是纯白,谁也震惊吧。”
“纯白?”果戈里指着自己,惊诧:“我吗?”
戚月白解释:“比喻,总得给我个奢想……算了,和我聊聊你追寻的自由吧。”
“好的!”果戈里面上挂着全然看不出悲伤的灿烂笑容,双手叉腰,像马戏团的魔术师在说供人取乐的脱口秀:“我出生在西伯利亚的贫民区,之前是教堂在养,拥有异能之后为当地黒帮做事,换取口粮。”
优秀的异能和灵活的头脑让他在同类人艰难喘息时,拥有站在楼顶眺望远方的自由。
他看见了飞鸟。
张开洁白的翅膀,不受任何拘束,翱翔在天宇。
“那个时候我就想,如何才能成为这样自由的飞鸟呢?”
“……然后被你抓来变魔术吗?”
果戈里气的跺脚:“比喻,我这也是比喻!”
“对不起,科利亚。”戚月白捂住嘴,眨眨眼表示继续。
为了达成目的,果戈里做了很多尝试,但都收效不大。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仍被世俗的牢笼束缚,负罪感让他难以下定真正的决心。
“所以要先迷失自我呀!”白发青年眼睛很亮,指着太阳穴:“我要先走出头盖骨这个地狱,才能见到真正的自由。”
那么,情感、道德、伦理、法律,世界给予他与生俱来的一切真理道义,都要打碎。
他要毁掉自己。
考两天研就老实了。
戚月白张嘴咬住袖子,安静倾听。
后来果戈里遇到了一名青年,他一眼看穿他的内心,他说——
「太出色了,你是在抵抗神明,在为迷失自我而战斗吧」
“费奥多尔?”戚月白对这个名字不陌生,也能对得上号,正是推动横滨乱象的那家伙,他还见过,第一印象就不怎么样,现在更不怎么样了:“死屋之鼠的首领,也是他介绍你来找我的吧。”
“对!”果戈里点头:“陀思是我人生焕然一新的开启者,是世上唯一能理解我的人,我的挚友!”
戚月白扯扯嘴角:“哦。”
他咋素质那么高,当时没攮死那家伙。
果戈里见势不妙及时刹车,拍着胸脯保证。
“当然,我已经拒绝协助陀思了!”
那时候,他还很讨厌戚月白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