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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番外一完（第3页）

费奥多尔发现自己不会写作了。

不止写作，连最基础的阅读都出现了问题。

他翻开一本纯英文的书籍，费奥多尔记性很好，读过一次的东西便不会再忘，但这本他入狱第一天找狱警要过的书……他竟记不起内容了。脑海中，文字变得模糊，仅页码与段落清晰可见。

再阅读，原本连贯易懂的字符在脑海中沉沉浮浮，过眼不过耳。

“啊，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戚月白露出怜悯的目光，这是他祸害过这么多人，第一次感同身受：“这是因为知识经过大脑的压缩，变成压缩包了！”

是一种考试时遇到原题，结果连老师讲题时强调的神情语调都一清二楚，也清晰记得自己没听讲的绝望。

不愧是最终boss，竟然一步到位获取了‘大学生’的脑子！

“……这样。”费奥多尔揉揉太阳穴，验证了心中早便存在的猜想：“那么，我丧失的是对于文学的敏锐吗。”

虽总体没什么杀伤力，但于他而言，实在有种丧失了吃饭、睡觉本能的屈辱感。

戚月白点点头：“是吧。”

不愧是文化人，能把智障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黑发青年闭了闭眼，身上有种无力的脆弱：“这份影响，是终身的吗。”

“其实有救。”戚月白思考：“多读书，多刷题，我们考试的时候还是挺猛的。”

平时大脑一问一个空，到了关键时刻哪个都是扫地僧的进化体扫地畜生。

费奥多尔松了口气：“那么，我没有问题了。”

“话说，你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难道有什么后手吗。”戚月白困惑，单手

忘

憂

騲

整

理

支撑着脸颊：“‘书’告诉我，它的推算只能运作大的结局，无法精准到每个人的细节，聪明人和强者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开展新世界最大的变数，例如你。”

“之前有。”费奥多尔笑笑，果断出卖【果戈里】：“我请尼古莱帮我吸引狱警，为我创造一个能与您单独交流的环境，酬劳是您。”

戚月白惊悚：“啊！？”

“是探索您离开此间世界的方式。”费奥多尔面不改色的接着大喘气：“尼古莱相信我能套出您的秘密。”

“等一下！”戚月白大脑继续宕机：“你们是什么时候联系的。”

“在神威反水之前，我就猜到您的身份不简单了。”费奥多尔平静：“于是通过我与外界联络的方式——神威操控的吸血鬼守卫将消息告知尼古莱，就这点进行后续计划。”

可惜当时他没有想到果戈里已经反水，侦探社的手牌一边倒，否则不会如此被动。

“那时，我也知道了太宰君的联络方式是被异能特务科拉拢的时停异能者，通过仅有无效化异能者能得知的时间变化传递。”

“……我哪次不小心偏移了一度吗？”

“嗯。”费奥多尔点头。

在全员时停的情况下，太宰治能做到一比一还原，戚月白的某些动作看起来却像掉帧一样明显。

戚月白有点死了。

他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呢，时停的时候连呼吸都不敢。

“没关系。”费奥多尔安慰他：“太宰君早就想到这点纰漏了，所以他也施行了反制计划。”

那么提问，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你们虚空博弈了多久？

戚月白坦然接受自己是个累赘的事实：“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是改变计划了？”

“我准备……”费奥多尔扫了眼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至少先恢复原本的能力。”

无法阅读，甚至在脑海中构思完善的句子落在纸上便化作没法看的零碎垃圾，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