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清却直接:“我没想到你和他在一起。”
所以一开始是没想请他吃饭的。
“那还是我沾了孟南星的光咯。”李炎诞的眼神有些警惕,虎目微微一眯,脸上戾气一闪而过,他笑着说道:“听说秦叔叔给你和徐小姐组了局,你对徐小姐印象怎么样?”
江林心中觉得好笑,李炎诞的心眼子全部摆在明面上,故意戳破秦锐清相亲的事情,想让他心存芥蒂呢。
江林陪着他演戏,抬头看了一眼秦锐清,又低下头去,像是听进去了。
这种揭短的行为,虽然幼稚,但是杀伤力极大。
“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也值得拿出来说?”秦锐清语气冷淡,但仔细琢磨,还能察觉出比平时更加冷的语调。
“哦,是这样啊。”李炎诞看着江林的侧脸,声音轻了些,“那你怎么和老秦关系这么好了?从前没见你们说过几句话。”
江林面色无状,勉强弯了弯唇,“我之前是他弟弟的家教老师。”
李炎诞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神情,这事儿好像听谁说过,但他当时没在意。
“那我们去哪吃饭?”李炎诞大剌剌靠着,动作轻松,大腿贴着江林的,像是没注意,时不时蹭蹭他的膝盖。
秦锐清对于李炎诞脸上的伤也是视而不见,懒得问,说出一个名字:“雅食阁。”
雅食阁平时主攻粤菜和闽菜,以地道闻名,生意火爆,常常需要提前几天预约,当然这是指普通人,像秦锐清则只需要打声招呼,他们不敢得罪。
挑了小包间,三人坐着显得极为空荡和宽敞,菜放了一桌,散着芬芳的香味。江林先喝了一碗乌鸡汤,埋头吃饭。他们默契的没有扯着江林交谈,而是互相之间扯七扯八的聊天,主要是李炎诞在问,秦锐清不冷不淡的答。
李炎诞倒也熟悉了这样死人般半死不活的回答,只是时不时给江林夹点菜,脸上挂着灿烂、没心眼的笑。
“这个学期我还是准备睡宿舍呢,你搬回来吗?”李炎诞喝了一口酒,心肺都感觉燃起来了,缓乎乎的,从谈论某辆豪车的配置中突然话锋一转。
“不搬。”秦锐清冷淡地回答。
江林心中大大地呼出一口气,非常庆幸。
李炎诞也是松了一口气。
“好吧,其实宿舍生活蛮好的,只是你没机会体验咯。”李炎诞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些,嘀咕了一句:“最近傅清池好像要晋升,听说你给他使了一点小绊子?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秦锐清没正面回答,只是瞧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江林,才淡淡回答:“他位置太高,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当初傅家倾倒,他们可出了不少力。
“那个烧鸽再上一份。”李炎诞是给江林叫的,发现他刚刚多吃了几口,但是烧鸽个不太大,像是意犹未尽。
江林露出一点笑容,无声说了一声谢谢。
李炎诞咧嘴一笑。
秦锐清望着两人的互动,只觉得有些刺眼,黏糊糊的,不知道李炎诞一个大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殷勤什么。
晚餐进行到下半程,李炎诞的电话响了,他爸妈又来兴师问罪。
“我出去抽根烟。”李炎诞拿起电话往外走。
包厢内只剩下两个人,古色古香的刺绣屏风,上面绣着花鸟鱼,江林喝汤的动作小了些,动作慢下来,听见秦锐清一声:“过来。”
叫狗似的。
江林坐着没动,像是没听见。
秦锐清见他这般,轻啧一声,起身朝着他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才过去两个星期,就忘记我们的交易了吗?”
江林擦了擦嘴,眉梢不情愿的蹙起来,淡淡地评价:“你其实和崔嘉树没什么区别。”
秦锐清拉着他的胳膊将人拽起来,手臂抱住他的腰,蹭在他的唇角,垂着眼问:“那和李炎诞有区别吗?”
江林下巴被挑起,问完便被亲住了,他像个毒瘾患者,吮着他的舌不放,许久没碰,更加瘾大。
李炎诞接完电话回来准备送江林回宿舍,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