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柯文斯身上的血肉,却保持著残损的状態。
如同考古化石一样的骨头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仔细观察才能发现里面还是有些內容物在缓慢生长。
如今的他就像是个木乃伊一样,哪怕已经完成了溶血超额吸血的条件,也只能恢復到可以正常行动的程度。
他再度將弹仓换成概念装填,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哈基米。
此刻他身上的门已经开的越来越大,脸上满是鲜血、眼泪、鼻涕的混合物。
他像个大虾一样缩在柯文斯的脚边,嘴巴一张一合,只能听到进出的空气声。
在柯文斯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球颤抖著挪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放心吧,哈基米有九条命,不会死的。”
“现在才一条命而已。”
柯文斯淡淡开口,朝著前方的埃蒙走去。
看著柯文斯逐渐靠近,埃蒙艰难地依靠左臂的腔管从地面之上站起。
“啊……”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柯文斯手中的血讖,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血……是血。”
“那个虫子给你提供了反击的余地啊。”
柯文斯没有说话,只是开枪直接命中他的头颅。
接著补上一发普通弹。
血肉稀碎的声音再度传来,他发出尖锐的痛吼,又一次从角落里攀爬而出。
柯文斯来到这里之前曾看到过一些木箱子,里面装著的,大概就是用来做替身道具的尸首。
他观测著埃蒙像个蛆一样在各种垃圾里反覆蠕动,又一发击中他攀爬而出的血肉。
每一次替身的使用,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恢復他的伤势。
但在这个过程里,每次重生都使得他身躯之上那非人的特徵变得越来越稀少。
等到柯文斯的弹仓里只剩下最后一颗溶血子弹时,这名异教徒已经没有替身可用了。
他的身上混杂著血腥和尸臭,像个婴儿一样在地上匍匐攀爬。
此刻他不停的呕出鲜血——没错,是鲜血,而非黑泥。
无论那赐福到底有多么强大,如今它的力量已经离埃蒙远去了。
当坟啄的剑锋刺入他的手心,埃蒙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代价因柯文斯一次一次的击杀变得愈发严重,活著的每一秒都是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然而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之下,他的喉咙里却发出怪异的笑声。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