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后性起便去撩他。
迟燎不是演员,就特效组一打杂的,确实是年轻帅气,但这么张脸还搞幕后,一看就是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
所以原主肆无忌惮,打算睡完就走人。
回忆像一个粗糙ppt在脑海里划走,应云碎总算清楚了“应云碎”在这世界的形象。
拿到落难归家少爷剧本却毫不珍惜的纨绔蠢货,难怪是个炮灰命。
温琴还唠叨了几句,应云碎安静听着,最后说:“好,我马上就回来,待会儿见奶奶。”
温琴再次大吃一惊。
莫非是拍戏打击了他,电话那头的孙子耐心又温和,腔调都比之前稳重了不少。
她立马道:“你发个定位,我让司机开车来接。”
挂完电话后,应云碎边整理混乱的记忆边走去卫生间。
迟燎刚洗漱完,眉眼更显清俊利落,应云碎擦着他过去,被迟燎抓住手腕。
应云碎想抽开,完全抽不动。迟燎被掌心的温度一烫,慌张道:“你有些发烧。”
“哦。”应云碎并不在意。
发烧倒还好,他主要是感觉胸口有些痛,害怕是带病穿的书。
他说:“你先松手。”
“我带你看医生。”
“我要回家了。”应云碎说,心底多少有些不耐烦。
他以前多么游刃有余赞誉满身,穿书人设竟又蠢又欠揍,此刻还被一个小孩儿用结婚拿捏,方方面处于被动。
他无法挣脱,索性不理,就用另一只手接冷水洗脸,水珠从眼睫滴落,像团要化的雪。
迟燎一直圈着他手腕,“我先带你看医生。结婚的事儿你好好考虑,不用急。”
“……”应云碎笑了一声,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迟燎。”
“嗯。”
“昨晚我可能是喝断片出了意外,但我身体很差,大多数时候也……性冷淡,你和我结婚应该没啥意思。”
虽然直接穿到睡的过程中,迟燎给了他很契合完美的体验。
但上床他是当临死前的一场梦,结婚却是非常现实的话题。
应云碎的理性思维不会让他顾及对方是未来反派就莽撞答应,当然,
他也只敢用委婉自黑的方式来含蓄表达态度。
不过迟燎巍然不动,就眨巴了几下眼睛。
应云碎被他这看似温顺却听不懂人话的狗样儿搞得无奈,打商量地说:“你先松手好吗。”
他声音好听,虚弱状态下上扬的淡声语调,更是轻飘飘的像刮过耳畔的羽毛。迟燎听话地手指松开,却并未收回。
应云碎背手往后退一步,眼前却有些发黑,身体微晃,手忙撑着盥洗台。
还没反应过来,迟燎竟单手拎着他领子把他一提,轻而易举像捞一只猫,然后再将他打横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