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苦逼大学生回神,把电脑放下:“补作业呢云碎哥。”
应云碎哑然失笑,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
洗澡后他的皮肤又白又亮,承接着黑发落下的水滴。迟燎眼睛一下子直了,嘴唇微张,发现应云碎长得……特别风情。
简直像只狐狸。
他吞咽了下,连忙又拿起电脑疯狂敲代码。
应云碎走过去,扫了眼凌乱的被子:“你在这睡觉么。”
“嗯。家里只有一张床。”迟燎不看应云碎,继续敲。
两人的沐浴露味道彻底交缠在一起,液晶电视屏映出穿着相同衣服的倒影。
他们在同居,这一刻心照不宣又心知肚明。
应云碎是松了口气的,他确实没有和人同床的经验。但看迟燎这么长手长脚囿于沙发也实在委屈,多嘴问了句:“你脚怎么放。”
为什么要关注自己的脚?迟燎想起当时埋在坐垫里的应云碎的脚踝,耳朵红了起来。
他端来个软凳,贴到沙发末尾:“就这样,我可以把脚搭在这里。”
他实话实说,但应云碎自打给他打上了个“纯欲”的标签,觉得这人做什么都有点茶里茶气,心机卖可怜似的。尤其是迟燎还专门躺进沙发,腿伸长,小腿都搭在软垫上:“你看,勉强够用。”
睡裤都挡不住的肌肉线条漂亮的腿。
够用就够用,勉强啥意思?
应云碎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用美学的目光把迟燎的身体狠狠分割。他对上迟燎的眼睛,迟燎竟又避开,咕哝:“云碎哥你别看我。”
别撩我。
干嘛不看?这还不是卖惨?应云碎叹了口气,话说出口后脑子都挺空白的:“一起睡吧,那毕竟是你的卧室。”
迟燎睁大眼。
湿漉漉的应云碎就在眼前。
马上在床边。
“算了。”他别过头,靠着沙发。
敲代码。
应云碎目光落在他敞着的大腿,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解:“为什么。”
“算了。”迟燎态度坚毅。
敲代码。
应云碎耸肩:“行吧,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
晚安。
安。
啪!迟燎把笔电一扣,猛地站起:“云碎哥!”
“怎么。”应云碎偏头看回他。
迟燎低头看着那抹上翘的眼尾,不争气地抱住被子,小声:“我还是和你一起。”
跑进卧室。
应云碎轻嗤,他就说。
这小孩儿就是在玩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