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火旺转头望向调试着收音机的戚幽煜时被宋无溪轻咳的几声唤回。
“那是个相当落后的古寨,起初我是迷惘的,因为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哪。虚浊祖师爷说,当人觉得自己疯了的时候,才是自己本人,平时都是天道演出来的。”
“我们该怎么证明自己呢?”
宋无溪撇开话题:“不需要证明,顺其自然就好。来看看吧,我画了张画。”
心里不踏实的皇甫火旺站在原地不动,他顿了顿,可想而知。
“我。。。。。。我在河旁,乱走会掉进河里。”
宋无溪善解人意的走上前,爱不释手的拿起自己的杰作给皇甫火旺看,目光如清澈的湖水那般透亮。
“别掉河里喽。”
那是个形似树的东西,看着让眼睛晕晕乎乎的。
无规则的图案是叶脉上小小的一片,零碎的图案有规则地排列组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规则、最合理的纹路。
宋无溪见皇甫火旺不解其意。他让皇甫火旺闭上双目以掌遮眼,微微用力按压眼皮。
“眼睛看到的东西不是东西,只有心看到的才是。其或不闻,闻之或不信境之绝,信之或不往,往之或不到智之劣。”
人的眼界无法将眨眼时偶然看到的事物,如散发着光辉的网格状不规则物体,斑斑点点,便将此理解为树叶上清晰的脉络。
那棵树以飘摇为土壤、思忆为养分伫立在那里,似乎曾在恍惚之中见过却认不出,只有越发浓烈的疏离。直至崩裂后幻化凝结成新霜的屑。
宋无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也许是个片面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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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你的思维真跳跃。”
“喔?是吗?可能是因为。。。。。。”
宋无溪的声音突然散了,连收音机的声音都被拉扯的老长,均被河畔的风声取而代之。
皇甫火旺抬眸望着滔滔江水,他在河边坐到了次日破晓,无力、惨淡的光照在黑水河上像眼睛粘稠的白污垢,连光斑也是千疮百孔。
皇甫火旺喃喃自语,他见回应自己的只有流水声后就摇摇晃晃的回村了。
一切都与之前大相径庭。村子里已经空无一人,火已经灭了,久逝的时间让焦木腐朽皱巴。
皇甫火旺站在原地等待,因迟迟未见而悔恨蔓延上空落的心头。他茫然的环顾四周,入眼的只有一片又一片的废墟与埋在废墟之下的焦尸,连空气里的烟熏也淡了。
皇甫火旺来不及感叹迟疑,他试图把目光聚焦,但是血丝遍布的眼球上好像有啥东西在刺激他流泪,迫使他去掸一个劲颤的眼里的灰尘。
“火子!你去哪了?”
皇甫火旺猛然回头,他看见阎十一跟蓝雪萍站在远处。蓝雪萍亲切的向他招手,似乎等待已久。阎十一抱臂站在树荫下,悠悠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黑水河。
“走吧,别愣着。”
皇甫火旺内心的欣喜与疑惑交织着,热泪盈眶的他迈开步子跃过一地狼藉奔上前。
“去哪?”
蓝雪萍捂嘴笑:“咦?你记性真差,当然是卧虫山庄呀,不过咱们得先找‘泽天夬’,给离火老大报一下行程。”
皇甫火旺虽然心里有鬼,但这时一定不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