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焕姑娘还是尽快回宫休养。我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可否送姑娘一程?”
汤易儒的话音刚落,焕游笙再次欠身,婉拒道:“多谢二皇子殿下好意,只是君臣有别,奴婢不便叨扰。再者,此处距离掖庭宫不算远,片刻就到。”
汤易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却也不再强求。
直至焕游笙越过他们,汤易儒回首去望她的背影,才惊觉,她的整个背部衣衫皆被鲜血染红。
“怎会如此?”他嗫喏着。
慕容遥则将晦暗隐入眸底更深处,唇角挂着不羁的笑:“她既不愿说,自有道理。易儒若是担忧,晚些时候着人送些药材和补品过去便是。”
“扶南所言极是。”汤易儒回过神来,他一向视慕容遥为挚友,称他的表字——扶南。
……
焕游笙步履极快,到达掖庭宫时,汤易儒身边的公公乘着马车也刚刚到,留下药材、补品和金疮药膏便匆匆离去。
焕游笙只将这些一一放进柜子里,从怀中掏出暗卫营专用的药膏,将淡绿色的膏体囫囵涂抹在伤口上,系好衣襟。
又仔细擦拭了弯刀,直至上面的“世安”二字又隐而不见,便摸了本书打发时间。
是公主从书房顺出来的《逍遥游》。
“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焕游笙轻轻诵读着,声音浅淡。
不久,窗外的夕阳斜照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书页上的字迹在光影中显得有些跳跃、活泼。
这本书,她没有听人讲过,不是很读得懂,到后来,就只对着“逍遥游”三个字怔怔出神。
“焕游笙……”她轻声呢喃。
“游”,是“逍遥游”的“游”,也是“所以遨游”的“游”。
那“焕”是什么?
“笙”又是什么?
她从未深思过自己的名字,也不知该向何人去问。
但第一次,她隐隐发觉,“焕游笙”和“十七”是不一样的。
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
小剧场:
一开始——
汤易儒:焕姑娘貌美。
慕容遥:嗯。
后来——
汤易儒:焕姑娘……
慕容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