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亦无殊低眸望着他,仿佛是极为宽容,任由他摸,纵着他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任性,“一张脸活太久了多腻,都做神了,一次换一张不好吗?”
“你原来长什么样?”翎卿在他下颌边缘寻觅,好像想找出□□的边,把这张脸撕开。
“就长这样,”亦无殊被摸得痒了,偏头笑了下,流水一样的长发自肩头滑落,“腻归腻,最后一世了,还是有些怀念的。”
“是吗?”翎卿说,“我还以为你在试探谁的喜好。”
亦无殊略感疑惑,“谁?”
“一个很讨厌你的人。”翎卿亲昵地蹭他,“诅咒了你上万年,希望永远失去某些能力的人。”
亦无殊第一反应是这些“系统”背后的“主系统”,不然他都想不出来,谁能讨厌他这么久,但他显然不可能在意系统的喜好,因此蹙眉沉思了会儿。
翎卿好整以暇地欣赏他支着下颌的手指,亦无殊做神还真是一点不亏待自己,他把亦无殊的手拉过来,一节节揉捏把玩。
亦无殊想不出来,“你说的是谁?”
“不知道呢,”翎卿捏着他指腹的软肉,“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爱慕我的人太多,错以为全世界都对我有点意思了,不过你应该还没那么禽兽。”
毕竟他那会儿还挺小?
可他又不是不长。
翎卿想着,把亦无殊的手甩开,“你这么老干什么,显得我也很不正常了知道吗?”
他的话,前面那段亦无殊一个字没听懂,就听懂了最后一句,还被甩开了手,“好伤心啊翎卿,怎么能嫌弃师尊?过来哄哄我。”
他牵着翎卿的手,往自己身上引,“你冷落我好久了。”
两人一路同行,坐的同一架马车,下车后又是一个院子一间房,接触数不胜数,但翎卿再没那日夜里的异样。
原因无他,翎卿发现了这毒的弊端。
他不能接触亦无殊,但长孙仪也是男子,他和长孙仪等人接触,却从没觉得异样。
翎卿仔细对比了这两者的不同,发现了端倪。
他看长孙仪,只是看一个下属,再亲密也只是下属,连性别之分都没有。
但他看亦无殊时,很难压制自己的想法。
亦无殊帮他压下去的是毒,无关他的想法,每月准是折腾他一回,那截骨镯在他身上,他的毒就不会自己发作,而后来这些,纯纯粹粹,是被他自己给诱发出来的。
翎卿对镜自照,嫌弃地打量自己片刻,给自己扎了一针。
一针下去,他的脑子为之一净。
他好久没这么冷静过了。
翎卿扎完针,三天没想过要去亲近亦无殊了,对这样的状态非常满意。
只是亦无殊有点惆怅。
这才十来天,翎卿就对他“没感觉”了,一接触他就毒发不是个事,像翎卿说的,太耽误事了。为了保持清醒,翎卿一定会抗拒和他接触,把他驱逐到千里之外。
但这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很难熬啊。
他可以不碰翎卿,可以听翎卿的话,翎卿让他停下他就停下,但翎卿不能不理他。
翎卿一开始这样做的时候,他也想过阻止,“你也不怕给自己留下什么毛病。”
翎卿答:“出了毛病,咱们以后就做朋友好了。”
说着施针的手停下,思忖道:“不过,要是真的从此都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