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没生过孩子,不知道生产是不是也会影响到面部。
但她,已经不像江夏了。
我环视一圈,却没看到裴谞的东西。
他喜欢放在门口的拖鞋不见了,他习惯放在茶几下面的手表和领带也没有了。
看样子裴谞应该是很久没回来过,或者回来也太放松。
舒晚意怨毒地盯着我,最后冷笑出声。
“你命真大,晚期啊,癌症晚期,你都能挺过来呢?”
“不过你说你还能活多久啊?一年,两年?还是一个月啊?”
“你来就是和我讨论病情的?那不如咱们直接去医院?”
我笑看着她,可心里已经累了。
以前这样的对峙我还觉得有意思,现在我只想进入正题。
她哼了一声,然后直接甩出一个文件夹。
还就是振动材料厂的合同,一部分是原件,一部分也是复印件。
而其中竟然还有一部分手写的口供。
“厂长写的,当初盛明收回扣,这才和厂家合作的,厂长去年得癌症死了,这是他临死之前留下的。”
“也算是给老婆孩子留了后手,这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呢。”
她说的是“功夫”,而不是“钱”。
很显然这厂长应该是想要用口供给老婆孩子换成钱。
但他也事与愿违了。
舒晚意笑看着我,“怎么样?我的这份筹码不错吧?”
“你想要什么?”
我把文件装回去,定定看向她。
文件有一部分是复印件,就证明原件多半是在她手里。
不管她用了什么功夫,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和我交换。
她耸耸肩,“要你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