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江玉婷的房子,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去住?而且距离医院很近。”
我轻轻靠在沙发扶手上,胸口的伤口还有些疼痛。
“我现在帮基金会慰问患者,也会演讲,时不时就要来医院。”
“我这身体,折腾不起。”
可能是我的脸色太苍白,马芳芳的语气也轻柔了不少,可问话依旧犀利。
“所以,你是知道张翠萍在你姐姐家,所以你们才回去的?”
“也可以这么说。”
我也没隐瞒,我找人去跟踪的事情,警方一定能调查到。
“房子是江玉婷的婚前财产,那里有她和孩子最后的回忆,视频里你也看到了,我们要是不回去,所有东西都被扔了。”
包括盛夏的婴儿房。
张翠萍应该是知道那药有问题,孩子生不下来,所以根本就不打算再给江玉婷肚子里的孩子留婴儿房。
短时间内失去两个孩子,估计他们都等着江玉婷去死,这房子就是他们的了。
我说的有理有据,马芳芳似乎也没什么好问的。
她同事是个年级不大的小女警,她有些好奇地看着我。
“江夏,你们明知道她是这种人,上次为什么签了谅解书?”
“为钱。”我毫不避讳地开口。
“盛文礼给了我姐股权,威逼利诱吧,总之就是妥协了。”
“但这次我们不会妥协了,她这算是故意杀人了吧?”
“最多算是故意伤害。”马芳芳摇摇头。
“按照法律,也就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姐这个不算是重伤,你该知道的。”
我冷嗤,“那还真是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