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哭声噎住。
她仔细查看了沈无妄伤口,知道男人受了这样重的伤,定无生理。不愿他临死前平白遭罪。
江书抹了一把眼泪,尽量委婉道:“沈大人。。。。。。不然就、就还是躺着吧。躺着。。。。。。舒服。”
沈无妄:。。。。。。
他叹了口气:“看来,谨娘娘是不肯为咱家。。。。。。医治?”
“不是不肯!”江书急着道:“是、是。。。。。。你的伤,我治不了。”
她没见过人被穿透了胸,还能活的。
江书:“沈大人,你为我而死。我、我会记得你。。。。。。”
“死不了。。。。。。”
江书依旧悲戚。
死不了?那不过是男人一厢情愿。。。。。。
见江书不肯动手,沈无妄幽幽叹了口气,向江书:“既如此,谨娘娘你别转过身去,捂住耳朵。”
“为何?”
“照做。。。。。。便是。”
江书只得答应。
见女孩乖乖转过身去,捂住耳朵,沈无妄用尽浑身力气,撑起身体。
那钟乳石长在地上,纹丝不动。
沈无妄只得抬起自己身子,重新撕裂血肉。
大石锋利的边缘与他体内的血肉、骨骼摩擦而过。
痛,太痛了。。。。。。
“啊。。。。。。呃。。。。。。”
沈无妄忍不住,几次眼前发黑,可他知道若是失了知觉,怕就要功亏一篑。
只能自己咬牙死撑。
汗水浸透了墨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淡得没一丝血色的唇边,渗出鲜红血迹。
剧痛会带走力气。
沈无妄身上抖得厉害,依旧直不起身来。
他想着停下歇歇,一抬头,正对上江书惊恐的眼睛。
江书:“沈大人,你、你这是何苦?”
为何临死之前,偏要平白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