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飞就写:丈夫五十而好色未解也,妇人年三十而美色衰,其母好者,其子抱。
“人们花心思防备自己憎恨的人,”苏黎羽道,“可真正的祸患往往是自己喜爱的人造成的。”
黎飞想了想,将这句话记成:备其所憎,祸在所爱。
写到这里,黎飞挠了挠头。
“王、王后娘娘,这、这话写出来,岂、岂非对。。。。。。娘娘不利?”
“这有什么,”苏黎羽摆摆手,“这就是血淋淋的人性,人性你懂吗?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写。”
耗了半天功夫,苏黎羽说得口干舌燥。
黎飞记得十分认真。
约摸嬴堇要下朝了,苏黎羽起身要走。
“玄王驾到!”门外突然传来禀报。
两人都吓了一跳,黎飞急慌忙速就将草稿记录藏了。
苏黎羽刚定下心神,嬴堇已经大步流星进了门。
“外、外臣黎。。。。。。飞叩见玄、玄王。”黎飞跪拜。
“臣妾见过玄王。”苏黎羽像模像样地施礼。
嬴堇微微怔了怔。
在他印象里,苏黎羽似乎没给他行过礼,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后,”嬴堇龙袍袖子一挥,伸手扶住苏黎羽,“你怎么在这里?”
“臣妾害公子黎飞蹲了天牢,觉得过意不去,”苏黎羽道,“特意过来看望。”
“嗯,”嬴堇道,“本王正要谢你呢,黎飞一篇《说难》,让本王受益匪浅。”
“多、多谢玄王夸、夸奖,”黎飞识趣地道,“飞会再接再。。。。。厉,继续写出好、好文章。”
“嗯,”嬴堇点头,“好文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仔细写,慢慢写,本王有耐心。”
“谢玄王隆、隆恩!”黎飞跪拜。
这一拜不要紧,袍袖扫到了刚藏好的竹简,“啪啦”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