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你还给人打掩护?”天五宰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二号那家伙那么暴力?真恶心。”
风雅心说首领宰可不暴力,感受到身上的重量轻了点,挣扎着坐起来,抓住天五宰的胳膊:“难道你不想揍我?”
天五宰的想法变得比风还要快,特别乖顺:“没有呀。”
“我只是不喜欢你放置我……”天五宰特别自然地躺了下来,“而且刚才感觉很奇怪,想再尝试一下。”
风雅:“……嗯?”
天五宰最讨厌他这种明知故问的样子:“掐我?”
啊???
宰宰你怎么被费佳变成这样了!
极度的痛心中,风雅怜爱地看着天五宰,根本不愿意做点什么。天五宰于是愈发恼怒了,揪起一边的枕头丢到风雅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
风雅才缓慢地说:“斯德哥尔摩不好。”
“废话!”
“渴痛也不行。”
“……我讨厌疼痛。”
“被控制也是痛苦的。”风雅撑坐起一点,“你可能只是被人混淆了感知,把疼痛当成了愉悦。”
天五宰很浅地吸了口气。他心想,这是谁干的呢?一号自己知道吗?
风雅正在思考,如何让天五宰知道这件事是错误的。他向可可要了一点普通的生活用品,一个眼罩,一条皮带,在天五宰完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他把对方的双手捆在身后,又戴上了眼罩。然后试探性地,用抱抱枕的方式,从背后抱住。
“讨厌吧?”
天五宰的声音有点颤抖:“非常不喜欢。”
“那就对了。”风雅心想天五宰的认知还是正确的。让他难受一会儿,估计就知道这样不对了。
天五宰躺了一会儿,只觉得越来越热。
看不见,只能靠听觉和触觉来感受一切,无法动弹,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任人拿捏。
一号还会做什么呢?
他等了很久,直到平稳的呼吸声落在耳畔。
天五宰:“……”
光速把捆住的皮带挣脱了,掀开眼罩,回身一看——一号这家伙早就睡着了!甚至连小夜灯都没有关!
不是,你……
天五宰有点郁闷地把灯关上了。他大可以趁现在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把一号吊起来感受一些痛苦。可他坐了一会儿,只是慢慢滑落到了被窝里,轻轻地往风雅的方向靠了一点。
明明两个人在一个卧室里,只会让他本就不好的睡眠质量更差,到处都能感知到另一个人发出的噪音。但是。
……好暖和。
被窝外的世界太冷了。
……
第二天一早,风雅忽得惊醒,想起来自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忘记帮天五宰松开。然而一睁开眼,他就看见自己面前横了条手臂,天五宰哪有被绑住的模样,分明早就挣脱开了,还把他当抱枕搂住。
风雅:“……”
那眼罩还挂了半个在胳膊上哩。
天五宰睡着的时候还挺乖的,一点也不闹。风雅又眯了一会儿,再度醒来时,对方才清醒。
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打着呵欠离开。
“本来想把票投给你的。”天五宰忽然说。
风雅心中一动。
“但是那样就太奖励你了。”他敲了敲卧室门,示意风雅打开权限,“我才不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