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以后就是我姨。”
“说什么这么开心呢!”
刘母从房间里抱出个酿酒的坛子,乐滋滋地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来,这甜酒刚来味儿,今天喝着正好,早上出门我就打了一盆子的井水凉着了,冰冰凉凉解渴得很。”
给桌子上没人都倒了一碗甜滋滋的甜酒,柳眉的那一晚,她又给特意舀了一扫白糯糯的醪糟。
“小柳,你尝尝婶子的手艺,这还是你,是大毛小时候最喜欢喝的。”
柳眉显然没注意到刘母的口误,端起海碗就往嘴边送。
甜酒坛子在井水里泡过,
入口冰凉,沁人心扉。
醪糟更是酒香味更浓,含在嘴里,芬香四溢。
柳眉记得自己记事开始,就没有吃过这个,可是香气在唇齿前散开,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一下子就回来了。
她觉得自己好吃过,太熟悉了。
就好像有前辈子似的。
眼眶湿润的看了看碗里,又看了看刘母。
最后端起碗,顿顿的全灌入了嘴里。
“婶子,这太好喝了,您手艺真好,我喜欢这个,就跟我之前喝过似的。”
小毛票也喜得了一碗,他尝了一小口,
有点酒味,更多的是甜味,
“奶,你偏心姨,我跟哥哥怎么都没有醪糟?”
刘母笑呵呵的揉了一把小家伙的脑袋,随口就道,“你们姨从小就喜欢,你们要喜欢自己去舀,吃多少舀多少!”
小毛票嘟嘟囔囔的端着小碗去了厨房。
而桌子上,刘母招呼大家伙吃饭,
周婳跟大毛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老母亲怕是要憋不住了。
果然,
柳眉端着碗站起来,看向刘母,
“婶子,您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