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就指着她,
关键是给儿子带孙子也就算了,可老二这三个,怎么算都不应该归她管啊。
送又送不出去,万一得罪了齐厂长,老头子跟老大的工作也不保。
生啥闺女!
都怪她的肚子不争气,要真是只有大儿子跟幺儿子。
还能有这些事吗!
随后又重重的一声叹息,洗好四个人的衣服,周母才重新坐在了桌子前吃饭。
但再看碗里面的菜,
猪油渣子是一点儿都没剩下,鸡蛋没了,白菜叶子也没了。
只剩下几节白菜梆子,还有一小碗的咸菜。
粥水清的能看见自己苦着的脸。
周母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四这在外面过得多惨啊。
她明天一定要找老三好好说说。
周母的身体这些年被几个孩子给拖垮了,入了秋就有咳嗽的毛病,稍微冷点就喘不上气来。
医生说这是看孩子给累出的心脏毛病。
让她别操心太多。
可家里就这情况,老大连孩子都有两个了,老四这连对象都还没着落了。
来之前她还怕一推开门就看到老四处了个乡下丫头,现在看,还好。
老四是个心里有谱的,这点像她。
只要能把老四给弄回去,再把老二这三个小崽子给脱手,
以后她的日子就好过了。
一夜无眠。
——
周婳这一个晚上睡得特别的香,
不光光是家里的炕让她暖和,糙汉子也让她浑身舒坦。
那架势,要不是这炕结实,怕是早就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