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何姝棠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身旁时璟年的脸。
差点以为看到了鬼,脚一用力就把时璟年踹下了床。
时璟年睡眼惺忪,抓着床单,“看来是好了,这么大的劲儿。”
“你怎么进的房间?时璟年,你是真当我不会报警是吧!”
不是。。。。。。
哪有人被照顾的病好了,却还把照顾她的人送进警局的?
他耐着性子起身,“何姝棠,昨晚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也是你给我开的门,你想把我往哪儿送?”
何姝棠扯开被子检查,时璟年说,“你都病了,我又不是禽兽!”
何姝棠白了他一眼,现在脑袋很昏。
她低头,揉太阳穴,企图恢复点记忆。
时璟年走来,热心的想帮她按。
何姝棠绷着手指指地,“你别过来!要么出去,要么站在那条线不要动!”
时璟年黑着脸,往后退。
退到她满意的位置。
她想起来昨晚她确实难受,也记得确实有人照顾了她。
她以为是听雪,其实是。。。。。。时璟年。
“哦,知道是你了,你走吧。”
时璟年不敢想象,“这就行了?”
“不然呢?”
“我照顾你一夜,你没一点表示?”
“说谢谢你又不要,还不如不浪费我一句谢谢。”
“你与我之间,算这么多?”
何姝棠反问时璟年,“你以前不算?”
“你不说向前看吗?”
“是啊,我要向前看,麻烦你赶紧出去!”
时璟年兀自点头,自顾自地说,“病是真好了,这么伶牙俐齿!”
他走到桌前,给自己涂碘伏消毒。
又用嘴扯下绷带,包扎好手背关节。
他很高很大,多多少少占据何姝棠的视线。
他倒真是跟陆瑜像,连受伤都是一个地方,还是差不多的时间!
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何姝棠又催,“时璟年,你到底走不走!”
时璟年扭头,倚着桌面,“你在这儿,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