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姝棠没再看时璟年,跟陆瑜道别,“陆总,我先回去了。”
陆瑜敞亮的说,“我送你。”
“好,谢谢陆总。”
她们一起绕开时璟年,时璟年凝着何姝棠的背,“深更半夜上别的男人的车,你不害怕吗?!”
何姝棠像没听到,坐上陆瑜的副驾。
陆瑜关门,车子甩出两管尾气,在尘灰中离开。
霓虹灯在车窗上倒退,车内安安静静。
陆瑜放了一首轻音乐,随后问了同一个问题,“不怕?”
何姝棠也不介意跟他直来直去,“怕,当然会怕,但我更讨厌他说的话!”
之后一路无声,一直到何姝棠所住的小区。
何姝棠下车,“陆总早点休息。”
陆瑜抬头看天上,冷不丁地来了句,“今晚是残月。”
何姝棠闻言仰头,“怎么了?”
“没怎么,你上去。”
他上车离开了。
何姝棠去按电梯,正在等待。
微弱的月光映出一道,出现在她身后的身影。
“你躲在暗处的样子真的很猥琐!”
时璟年走出来,“我这是不放心你,却被你说成猥琐。”
何姝棠早就发现他了。
后来的日子,他真的很像一块狗皮膏药。
“不管你怎么做,都回不去了。”
电梯开了,她走进去,“我不想跟你坐同一趟电梯!”
“好,我不进去。”时璟年挡着门也要强调,“我不信。”
“棠棠,只要我尽力让你看到我的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你随意。”
何姝棠关上电梯的门。
电梯上行,她靠在墙边休息。
那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小心翼翼地守护,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
她再也不能当妈妈了。
这是一道沉重的伤疤,她跟时璟年之间,就是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