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铺里除了酒,就是吃食,一筐炊饼,半盆吃剩下的猪头肉,半盆吃剩下的凉拌生鱼片。
他翻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什么银钱,这让他很恼火。
原来白天的时候捕快借搜查证据的名义把这里封了,银子铜钱还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土匪过来掠夺,就像梳子一样梳理了一遍,把家里的财物都掠走。梳子的齿与齿之间间隔较大,仍有漏过的。
官兵过来掠夺是明打明地,时间充裕,细细地搜刮,掠夺得比匪还要狠。
不知是不是这些捕快看不上这些吃食,还是嫌弃死人吃过的东西晦气,就没有要。
罗五可不会嫌弃这些。
他身上带着绳子和布袋,用布袋把这些吃食全部打包,最后还抱走了一坛子酒。
街上静悄悄的,罗五很顺利的回到家。
一家人本来都已经睡了,闻到饭菜的香味又都醒了。
一家人围着这些吃食直流口水。
他婆娘问:“当家的,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好吃的。”
“有的吃就吃,问那么多干嘛!”
罗五给自己倒了半碗酒,早就馋一这一口了,上一次喝酒还是半年前过年的时候。
他老娘看着一桌子吃食,自己拿了一个炊饼。
“这些肉全部留给儿媳妇下奶,娃还小,没有奶水可不成。”
大女儿眼巴巴地看着猪头肉和鱼肉,想要尝尝味道,被她奶奶一巴掌呼在脸上。
“你个赔钱货,肉也是你能吃的吗?每个人只准吃半块饼。”
四个女儿眼巴巴地看着猪头肉和鱼生。
啃着炊饼眼泪巴巴地往下掉。
罗五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