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赐手上的剪子一沉,
“咔嚓”一声,
悉心照料了几年的侧柏盆菜,最粗的那根枝,在此刻应声而断。
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
下一刻,
那侧柏连株带盆一起被狠狠摔在地上。
“咵啦”一声巨响,连地板都震了一下。
那些人连忙惊慌伏跪在地上。
“主子息怒。”
楚天赐眼眸沉沉,看不清底,是连烈日都照不进的厚重阴霾。
他声音低沉,如压了一万斤铁,
“继续盯着,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
“是,主子。”
那些人立马滚带爬地跑出去。
楚天赐觉得此时不简单,
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神情不可遏制地怒了。
那些人刚走到门口,又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等会,备马。我要去肖府一趟。”
“是,主子。”
马车一路疾驰至肖府大门,连车马都没挺稳,车上的人沉着脸下来。
“楚公子?你。。。。。。”
没等肖府门口的侍卫说完,楚天赐直接穿堂入室,径直走到肖颂的院子。
正听歌姬唱江南小曲的肖颂被抓着衣领从摇椅上拽起来。楚天赐愤怒的脸盖住了整片视野,他对着自己耳边低吼:“是不是你干的?”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闯入,打断了歌姬的侬语软调。
肖颂从温柔乡里被强行拖拽起来,一脸不悦,“什么是不是我做的?你又在发哪门子疯?”
这疯子简直一身蛮劲。
楚天赐冲着他大吼:“来仪楼又开门了,菜单和之前一样!除了他们几个,剩下就只有你手上还有渔船,难道不是你偷偷给她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