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怒不可遏,难以自已的把满腔恨意全倾注在了钟宛身上,都是这个人,都怪这个人……
“他也在利用我,他其实也在利用我……“
郁赦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随车的家将耳力非常,听到了车里的动静,催马跟到车旁,俯下|身问道:“世子可有是吩咐?”
马车中,郁赦双目赤红,声音喑哑:“替我……解决一个人。”
家将听到一个名字,心中一凛,忍不住再次问道:“世子确定?”
马车里安静了片刻,道:“是。”
家将躬身,细细听清楚郁赦的吩咐,问道:“……今晚吗?”
马车里的郁赦声音冰冷:“现在!”
家将目光复杂,但不敢违命,一挥马鞭走了。
黔安王府,钟宛一天没吃几口东西,躺在床上也不舒坦,不住翻身。
钟宛自言自语:“他又不欠我的……”
钟宛又翻了个身。
钟宛并没多想什么,他和郁赦什么都不是,郁赦若真的娶亲了,那……
那钟宛也会留下。
只是再不会越雷池一步就是了。
钟宛小声道:“早知道之前就多亲一会儿了……”
钟宛房中窗棂一响,钟宛失笑:“你跟我住一个院子,进我屋还要翻窗?”
钟宛抬手撩起帐帘,迷迷糊糊道,“怎么了?”
房中没点灯,钟宛起身,借着香炉里一点火星点着了蜡台,一转身,心里咯噔一声。
一个蒙面男人带着刀站在屋中央。
钟宛轻轻地放下烛台,尽力镇定道:“侠士是……”
家将扯下面纱,冷声道:“我受郁小王爷命而来,得罪了。”
家将说着上前一步,一把拉起钟宛左臂,家将低头看了一眼,确定无误,是没缠纱布的那一只手。
家将抽出腰间匕首,没拔下刀鞘,反手捏着刀鞘,用匕首柄在钟宛手掌心一拍。
轻轻的一声:“啪”!
钟宛:“……”
家将收起匕首,一抱拳:“我也不知道钟少爷做了什么错事,但是我们世子气愤难当,动了大怒,让我来……来对钟少爷惩戒一二!”
钟宛低头看看自己白皙的掌心,茫然道:“哦。”
家将躬身:“还请钟少爷静思己过,不要再犯!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