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学长跟他说血流多久两个人就亲多久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着的是:学长这些年太苦了,如果他的血能让他心里暖和一点的话就好了。
一点点就好。
他愿意。
直到身体撑不住晕过去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着的。
可真当眼前发黑直挺挺地向前倒去的时候,他突然又有点后悔。
死了怎么办呢?
死了就没办法喜欢学长了啊。
幸好后来侥幸就可回来,可学长却离开了。
走之前还跟他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戳得他很疼,比身上的伤口还疼。
浴室内。
软滑的舌头在那道坎坷不平的伤疤上轻轻舔着。
青年皱着眉,似乎十分不忍,
“疼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清逸有些愣住。
洗脑过后还会有这个反应?
他眼里闪过怀疑,眼神沉了下来。
“学长。”
他喊了一句。
“嗯?”
青年看了一眼四周,“叫我?”
夏清逸眼神凝重地盯着他,却没在那张茫然的脸上找到任何破绽。
“老公怎么不管我叫老婆了呀?”
青年歪了歪头,
“学长是谁?”
夏清逸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松了口气。
应该不会出问题。
囚禁的时候他都在监控中看着的,没人能熬这么久。
——他也不过才在那个医生底下撑过七天。
是的,他对学长撒了谎。
那个方法不是医生教他的,是医生切切实实在他身上实施的。
只不过那个医生对他用的是电击罢了。
如果不是沈哥赶来救他,他可能真的会把所有事情忘掉,包括学长。
作为回报,他把沈哥放走了。
他哥发现后跟他吵了架。
虽然在那之后查出原本安排的催眠医生被调换了,两人相互扯平,关系有所缓和,但那个医生到现在也没有追查出来,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而且,那次催眠过后,他发现自己忘掉学长有没有跟他表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