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殿下还在忙,就想着煮些甜羹送来给你,也好抵些疲惫。”
容珩的目光淡淡落在托盘上,那碗乳白的雪梨羹跳进他的眼中,带着情绪的温存。
他低声道:“难为你惦记。”
姜茯谣却没有立刻离开。
她从袖中取出绣帕,仔细将案头被墨迹染脏的一角拭去,随后低声道:
“容珩,这些事情就没有人能分担一二吗?你一个人扛着,怕是会累坏了身子。”
容珩愣了愣,随即莞尔一笑,眼神柔和了些许。
那一刻,他卸下了一些冷硬的外壳,道:
“国库失窃是小事,但留不得这些狼子野心之人,你明白吗?”
姜茯谣自然明白,那关乎朝廷根基之事便是骨头缝里藏刀,
他不谨慎,稍有疏忽便会自陷绝地。
虽说如此,她却还是忍不住轻声叹道:
“但总归也该给自己留些喘息的时间。”
容珩一笑而过,没有多作解释。
他舀起一勺银耳羹送入口中,清甜的滋味在唇齿间流转,连浊气都被压住。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姜茯谣,道:
“这样的心意,我收下了。”
容珩舀起一勺银耳羹,送到唇边,却又顿住,疑惑地看向姜茯谣:
“不是说要节俭吗?怎么还。。。。。。”
姜茯谣掩唇轻笑,眉眼弯弯,像月牙般可爱:
“节俭归节俭,殿下的身子还是要顾着的。再说。。。。。。”
“我如今这情况,吃食上也省不了多少,不过是其他花销少了些。”
容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很快被掩盖住,故作镇定地问:
“太医可诊脉确诊了?”
姜茯谣轻轻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嗯,已有月余了。”
容珩放下手中的银耳羹,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可有不适?平日里要多注意休息,库房里的那些补品,你尽管取用,不必省着。”
姜茯谣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柔声道:
“我一切都好,殿下不必担心。倒是你,为了国库之事,几日都未好好休息了。”
容珩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眸色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