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倒完酒,放下酒瓶后身子往后靠,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他打沈浩辉,是一时冲动上头,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选的地方是那一排补习室后面,那个地方修了很高的墙,墙和补习室之间只能一个人通过。”
“后面是死角,只有一个地方能过去。大榕树的枝叶投下来的阴影,会挡住人的身影。”
陈远怕说得不清楚,从书房里拿出本子和笔,简单地画了画。
他的画画技术不怎么样,就连我一个在那边上个学的人,都很难把他的画和现实的那处地方对应起来,更何况是秦雨呢?
秦雨看着手中的画,问了好几处地方。
因为频繁询问不方便的缘故,她从单人沙发重新坐回了长沙发。
两个人靠在一起听陈远讲密道。
我看着两个人靠近的身影,没有来得及感伤。
那些记忆从遥远而来,吞噬着我。
那条密道的确是约会的好地方,也是打人的好地方。
一群人进去,为首的那一个被堵在里面。
墙很高,自习室的窗户都上了防盗网,翻不过去的。
被赶到里面,反抗不过,就要承受被打趴下的痛楚。
有时候,根本反抗不了。
陈远踩着我的头说,“你爷爷辛辛苦苦送你来上学,你要是不听话,这个学上不了了,他会怎么样呢?”
“你也可以去找老师,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一切。”
“可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对上一个富二代,你觉得老师会帮谁呢?”
陈远的脚从我的脸上碾过。
他们不会做得很过分,不是因为陈远心慈手软。
而是他们这样的家庭看重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