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都快忘记来时的路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光线。
随着我们走近,招牌越来越清晰。
是一家小诊所,开在居民楼里的小诊所。
在十年前这种小诊所很多。
会给病人开药,吊针,针灸,做康复。
开的药好得很快,据说是用医院都不能用的药。
但最近几年少了很多。
特别是五六年前,小诊所禁止给病人吊针之后,诊所就只能开药了。
秦雨走进诊所,对柜台里正在看电视嗑瓜子的女人喊了一声,“李姐。”
李姐抬起头看见秦雨,笑着说,“这不是小秦吗?”
等看清楚李姐的脸,我才想起来这地方我来过。
是送秦父来的。
他那段时间肩膀疼,又不肯去医院看,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打针,打针能让肩膀少疼点。
以往来这里都是从小区那边走过来,和秦雨走的不是一条路。
他没认出来。
“呀,我说是谁,原来是小秦啊。”
李姐放下手里的瓜子从柜子后迎上来,看见秦雨的脸色,连忙扶住她的手。
“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白。”
一靠近就闻到秦雨身上的酒味。
“酒味怎么那么重啊,你喝酒了?”
秦雨应声,“喝了点,胃有点疼,所以来你家吊针。您别和我爸妈说,我怕他们担心。”
李姐引着秦雨往后走,打开后门,外面是一间间搭好的小屋子。
小屋子里坐着几个正在吊针的人。
听见动静往这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