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地?!”冯寂清冷的声音里有一种不易觉察的自嘲。
“想当初,孤和母妃身居冷宫,活得还不如一个质子呢?”
“殿下,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起,您如今可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走吧,时辰不早了。今夜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冯寂声音里的肯定不容置疑。
“殿下。。。。”
素宣无助地喊了一声。
但车内的冯寂却没再无任何回应。
他不知道冯寂为何执意要去质子府,但他觉得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天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谢长怜的疯癫居然是装出来的?
南楚沈家一族居然找上了他,意图想将他偷偷带回南楚。
意在辅助谢长怜登基为帝,把持南楚朝堂。
也不知道此刻那质子府中是否潜藏着高人。
万一他们要对冯寂做点什么?那可怎么是好?
想到此,素宣赶忙看向一旁的蚩天,
看他似乎胸有成竹,他才安心不少。
片刻有先行去查探的军士返回,说是前面并无任何异状,他才吩咐队伍继续起行,缓缓进了西山。
此刻,月亮渐渐地升了上来,在车子背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黑暗中质子府像是一只静默的小兽,门口挂着两只昏暗的灯笼。
“来人,把门抬开!”
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军士们直接将质子府的大门推倒在两旁,腾出一条路来。
沉重的冰车犹如入无人之境,直接碾过了院子里的大小物件,径直抵达了主屋的台阶之下。
屋子里亮着灯,衣衫褴褛的谢长怜正凑在灯下,紧张的看着一封信。
听见动静,他飞快地将东西塞回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