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烟连忙摇头。
“师公的手艺真好,平日我都是吃一碗,可今日已经吃三碗了。”
她的手抚上自己滚圆的肚皮。
这菜是真不错,沈拂烟已许久未吃到这样好吃的口味了。
“别吃撑了,以后再来便是。”
裴晏危淡淡笑着看她,左手在桌下抚上沈拂烟的腿。
沈拂烟险些一下站起来,连忙红着脸埋头扒饭。
“你这性子,少欺负公主。”
师公瞪了一眼裴晏危,桌上几人都是一脸笑意。
裴晏危说明了今日来意,想要沈东宇入学院,闻鹤山人直言不是大事,沈拂烟便放了心。
有这般地位的大儒说话,纪戚容这山长当得再豪横也无用。
饭后,师公收拾完碗筷,闻鹤山人看着裴晏危淡淡道:“近几日天气不错,后山的路也好走,今日既来了,不如去后面探望探望。”
裴晏危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握紧沈拂烟的手有些用力。
半晌,他轻声道:“我知道了,那我与玉儿便去后山了,门口布袋里,是我为师公与师兄带的锄头铲子等一套器具,劳烦师父为我转递。”
师父家,男人们负责锄地烧饭,裴晏危投其所好,送了一套种地的器具,但师公肯定要佯装不高兴,为自己博博面子。
“你这小子,怕你师公骂你是不是?”
闻鹤山人听了,顿时笑骂了一句,挥挥手:“去吧,趁着日头还高,下次有空再来。”
“今日叨扰了。”
沈拂烟行了礼,这才同裴晏危一前一后出了竹屋。
“怎么不亲自去同师公道别?”
她不解。
裴晏危垂眼:“师公不喜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