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宣二公子还来拜访,本督还以为,沈女官要与前夫旧情重燃。”
裴晏危眯眼觑着她乖觉的神色,隐隐咬重了牙。
“是他自己要过来,我已经让他滚了。”沈拂烟委屈地隔着袖子勾了勾他的手,弯着眼笑道,“都督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以往晚上,他总是偷摸着潜进她的房,倒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入内。
“白日觉得,你的院里还差棵树,让人从城郊挖了一棵,趁没有日头过来种上。”
见她毫不留情地表露出对宣文央的厌恶,裴晏危这才满意一笑。
“拂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与裴都督相见?”
宣文央却在这时从门外挤了进来。
看见沈拂烟与裴晏危交叠在一处的衣袖,他眼底的嫉妒几乎淹没唯一的光。
这个阉人染指了他的拂烟就算了,可沈拂烟竟然也心甘情愿。
他甚至不能让她享受女人的快乐,只能亵玩而已!
“不是让你走了吗?”
沈拂烟垂下脸来,语气不佳。
“那你又为何过来,难道我能见你,不能见都督?你以为自己是谁?”
宣文央一时语塞。
他与她做过夫妻,那个阉人怎么能比?
可当着裴晏危杀意沉沉的眼神,他又不敢辩驳。
“我是听闻你被沈家断了亲,赶出了沈府,所以。。。。。。”
沈拂烟挑眉打断他的话:“错,是我与沈家断了亲,我不要他们了!”
宣文央只当她故意嘴硬:“在我面前,你何须故作坚强?拂烟,我只是想说,任何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