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哭着,就笑了,嗓子眼儿也跟着发硬,“我能问问,葬礼是什么时候吗?”
“三天后,鹿哥的父母想让他魂归故里,所以葬礼不在昭市。”
言外之意,他希望江好别去。
该说的话都说了,临走前,助理劝她节哀。
门合上的同时,江好顺着墙壁滑落。
余光瞥见展示柜,上面还放着鹿言澈送给她的木偶钥匙链。
往事历历在目,江好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死咬着虎口,压抑又低沉的哭声从喉咙里喷溢而出。
暴雨还在继续,寒凉中透着悲戚。
良久,她双眼肿成核桃大小,再也流不出一滴泪,连身上的雨什么时候干了也不知道。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江好颤了颤几乎僵住的双眸,单手撑地,起身时,捡起掉在脚边的信纸,宝贝似的叠好,塞进口袋。
纤细的手指拉动门把。
她抬眼,猝不及防地跌进一双森凉幽瞳。
“怎么回事?”
顾璟承举着手机,凤眸泛着阵阵冷光。
一开口,便带着隐忍的怒意。
江好十分机械地转动脖颈,目光落在屏幕上时,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是有关云朵的新闻。
月月说,最迟明早,云朵的事情就会人尽皆知。
现在不过才凌晨,顾璟承就已经知道了。
他可真是在乎云朵啊。
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的消息。
江好落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收紧,抬头迎上那双幽瞳,目光平静如水,“顾总不是都看到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我想听你说。”
顾璟承咬牙,一字一顿。
可换来的,不过是江好一声嗤笑,“没什么好说的,云朵是罪有应得。”
她倔强的抬头,迎上那双暗沉沉的眸子,“她害死了鹿言澈,就该付出代价,我只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让她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