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牪犇似乎抗拒着。
视野对于沈北来说问题不大。
他的战甲有红外,热成像系统辅助,无需担心。
现在唯一的难处就是找到路。
在两人行进到这片地带之时,还可能看见已经被风沙掩埋的公路。
这会那条公路完全看不见拐向何处。
有路,总比在山间砍树枝,翻山越岭要强得多。
但这会儿光线太暗,看不出林子的疏密,也看不见公路的延伸。
“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都一样。”
沈北瞭望一眼,选定一个方向:“我们沿着山林外围搜寻下公路痕迹,在未找到公路前,不要靠近密林。”
不管牛牪犇同不同意,他没有选择权,更没有建议权。
沈北走哪里,他只能跟着。
如果让他独自一人穿行荒野,怕是坚持不了两天就得暴毙荒野。
两人沿着山林外围奔跑五公里左右。
这时从荒野灌入密林的风增大很多,仿佛现实大海扑打出来的爪子,要将两人推进幽深的密林内。
又奔跑了三公里,面前出现荒野特有的树木。
钢骨树。
其树干呈铁灰色,树冠并不繁茂,但却异常坚韧,叶片似钢铁般硬化,边缘锋利。
越过这种奇异的树木群。
沈北终于看到钢骨树林边缘地带出现的一小条断带,大概二十五米宽,纵伸进林子两千多米。
断带长满厚厚的草植,非常茂盛,成人一旦在里面跌倒,站着的人个头再高,视线也无法看到。
沈北看不到这些长草的颜色,只能想象它们或黄或绿两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