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一唱,演出主办方便知道这是来踢馆的,负责人赶紧在大喇叭里怒吼:“立即停止!让他们离开这里!!”
然而,此时观众的注意力已经被这带感的氛围感染到,有人开始伸手给她打起来拍子。
“Makingmyownroadoutofgravelandsomewine。AndifIhavetofallthenitwontbeinyourline。”
(康庄大道我不走,纵酒行歌崎岖路,纵使哪天会跌倒,我亦心甘情且愿。)
在极其富有感染力的节奏下,名副其实的BlackSheep,黑脸绵羊小云朵先生,也情不自禁地扭起了屁股,白花花的羊毛在一声一声的鼓点下,极具韵律地颤动着。
大家都被陈桑唱嗨了,一边的保安却开始叫嚣着要涌过来。
“EverybodysdoingitsowhythehellshouldI。”X2
(随波逐流人所共,独独如我不随波x2)
陈桑瞥了一眼伺机而动的保安,开始踏着鼓点,一边唱一边像是在进行舞台走位一般,踏着鼓点神不知鬼不觉绕到保安挤不进去的角落。
“Imabadwomantokeep,Makememad,Imnotheretoplease。”
(我偏要做个坏女人,我就是要变颠趴)
此时此刻,这颇为应景的歌词,把陈桑身上的叛逆味彰显无遗,她在不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把属于别人的目光统统不择手段地抢走,让整个世界跟他一起疯疯癫癫。
“Paintmeinacornerbutmycolourcomesback。Onceyougoblack,younevergoback。”
(不管身在何角落,自能见我真颜色,这是一黑到底不归路。)
大约是被眼前这气氛带动,也兴许是自己本身就喜欢摇滚,看着跟着音乐快乐扭动的小云朵,易鹤野也跟着心情上扬,调侃起一边的简云闲来:
“这么应景的歌,不请你的好朋友SHEEP来跳一首?”
简云闲回过头来,笑道:“那我叫他来了?”
下一秒,人群一阵惊呼,身后的投影仪上,一只小羊的全息投影踏着鼓点出现在舞台中央。
陈桑唱道:“Imablacksheep,Imablacksheep。”
(我就是黑色的绵羊,我偏要特立独行!)
似乎是踩准了这一句,这个富有热舞经验的羊朋友,就跟着音乐一起跳起舞来。
易鹤野看得起劲儿,却没忘记回头看看简云闲。
——这人果然心虚,或许一心不能二用,他做不到一边用小羊的形态在舞台上劲舞,一边还要应对易鹤野可能突如其来的身份盘查,此时此刻,他藏在人群中没了踪影。
易鹤野便也不再找他,认认真真看大明星SHEEP的表演,似乎完全忘了那场“热辣至极”的小羊钢管舞带来的视觉冲击。
如果说陈桑的出现,给略显疲劳的表演带来了一丝新鲜血液,那么SHEEP的出现则彻底把场子燃了起来。
大家欢呼着,手指着天空跟这位神出鬼没的邪恶逃犯一起欢呼跳舞,SHEEP也知道不要太抢主角的风头,很快,整个街道上的大屏幕,都映出了陈桑的脸。
这一刻是陈桑前所未有的曼妙体验,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在听她唱歌,即便她没有站在舞台上,但是她却闪耀着舞台都遮不住的光芒。
尽管下一刻,组织方的保安一拥而上,陈桑唱了半首已经前所未有的满足,于是立刻伸手,招呼着同伴们在巨大的音乐声中仓皇而逃。
易鹤野也跟着队伍后面跑了半天,直到彻底把保安都给甩掉,才发现简云闲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拽着他的肥仔儿子跟了过来。
面前,刚出完风头的摇滚少女靠在墙角喘着粗气,烟熏妆花了一脸,乐队的各位朋友们也都累得七零八落倒在地上,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他们对刚刚的那一出闹剧十分满意。
等缓过气来,陈桑开心地举起双臂欢呼起来:“W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