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一想就恨意滋生。
谢砚给了将士思忖衡量的时间,片刻后,才继续道“其四。”
“乔某要为自己和麾下将士请功。”
“他们心怀大乾,奋勇杀敌,将生死置之度外。”
“其五。”谢砚似笑非笑“血战过后休整,刘大将军却想将屠刀对准勇士、挥向有功之人,乔某位卑言轻,不敢轻易对刘大将军的所作所为做定论,还请刘大将军如实写入,交由陛下定夺。”
“乔某说完了。”
“刘大将军记清了吗?”
刘靖远面罩寒霜。
看明白了,乔嵩在挑衅他!
难不成是想取而代之吗?
他北境军统帅的位置是陛下和秦太师给他的,其他人想夺也夺不了。
“自是记清楚了。”
“本大将军之所以将乔将军视作通敌叛国的记载,实乃因收到的密报,既是误会,说开便是。”
谢砚不慌不忙“刘大将军是北境军统帅,说是就是吧,乔某不敢有异议。”
“不知刘大将军何时递呈战报?”
刘靖远敛眉,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谢砚口述是战报吗?
那是实实在在的请功!
还是为陛下想除之而后快的人请功。
如今是朝堂,满朝文武,谁敢在陛下面前提谢老太爷!
他敢替谢老太爷请功,陛下就敢让谢老太爷替他全家收尸。
密密麻麻的寒意从脊梁骨窜起,下意识夹紧了马腹,力道过重,马儿一阵尖锐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