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冬日寒风凝固的湖面,再无一丝波动。
神色沉冷,眼神阴鸷直勾勾看向明御史。
刚得了好处的镇国公,轻轻抖了抖衣袖,横眉冷对“明御史,男主外女主内,永宁侯至多是治家不严有所疏忽,怎就德不配位了?”
明御史掷地有声“修身齐家。”
“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
镇国公针锋相对“家大业大,谁府上还有个不肖子孙了。”
“难道因一不肖子孙的言行无状,便要全盘抹煞永宁侯往日的丰功伟绩,将其心可诛的罪状冠于永宁侯,就是明御史口中的妥当、公允了?”
明御史不慌不忙“敢问镇国公,永宁侯有何过往功绩?”
语气不疾不徐,说出话却如淬了毒一般。
镇国公被噎的呼吸一滞。
有何过往功绩,这真真是难住了他。
难不成说永宁侯有城头变换大王旗时的不假思索改弦易辙的拥趸之功?
宫变,永宁侯从中尝到甜头得了好处。
除却这桩旧事,永宁侯袭爵的人生平平无奇。
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早年间,靠着老永宁侯的余威,作威作福。老永宁侯病逝,又靠着膝下一双嫡子嫡女扬眉吐气招摇过市。
见镇国公久不言语,明御史嗤笑一声“臣弹劾永宁侯德不配位才不配位,何错之有!”
“还请陛下严惩永宁侯,以儆效尤。”
“如若有人觉臣有刻意污蔑刁难永宁侯之心,臣请命三司彻查永宁侯府,保管让人心服口服。”
“反之,臣脱帽解印,辞官归乡。”
御阶龙椅上的天子犹如被架在火上烤,一时间骑虎难下。
永宁侯哑口无言。
三司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