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芸娘叹息“连夜走是不是太急了。”
“朝朝还有身孕,也不知道来接朝朝的人能不能照顾好。”
芸娘忧心忡忡,恨不得长出翅膀追上去。
谢砚心虚的解释“侯府的人着急,怕稍有耽搁,侯夫人便带着遗憾撒手去了。”
芸娘一脸愁容“再急也不能连道别的时间也不给留,侯府的人真真是霸道跋扈,对朝朝也不见得是真疼爱。”
“侯府还有陆淼在,娘实在担心朝朝。”
陆淼从不是个宽容好相与的性子。
“谢砚,若朝朝在侯府受了委屈,上京是不是没人能庇护她,替她做主。”
“要不,我现在就租辆马车去上京。”
芸娘六神无主,陆春生在一旁来回踱步,不断叹气。
“娘。”谢砚开口“明朝在上京长大,有手帕交,又有端王殿下和平宁郡主相护,永宁侯夫妇不敢让明朝受委屈的。”
“我在京中亦有旧友,也会是明朝的助力。”
陆春生站定,背微微驼着,目光审视的看向谢砚“你。。。。。。”
“你在京中有旧友?”
“你不是逃荒而来的难民吗?”
谢砚眉目微敛,斟酌再三后,遮遮掩掩道“祖上曾显赫过,一朝变故家道中落又逢荒年,因而逃难于此。”
陆春生恍然“难怪你与寻常猎户不同。”
“世态炎凉,人走茶凉,故时旧友兴许。。。。。。”
陆春生没有把话说尽,幽幽的叹了口气。
而后,话锋一转“芸娘,朝朝是个有主意的,你我就在家里等着她,让她安心。”
陆春生的担心不比芸娘少。
他清楚的知道朝朝撞墙自戕犹不能博得永宁侯夫妇的怜悯。
侯府,凉薄狠辣又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