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他是君子。”
“君子,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芸娘嘀咕“上京城的贵人这么不要脸的吗?”
比常喜村田间地头庄稼汉的脸皮都厚。
陆明朝声音里噙着冷意“他是君子,相信人性本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愚蠢的遭人算计后不知反思。”
“顾淮,你当真觉得他一无所知吗?”
顾淮身体似被风吹般轻轻晃了晃,本就沉闷的声音变得越发沙哑“木已成舟,知道又何妨。”
“我想,他应该是期盼着能在大婚之日见到你的吧。”
“阿朝,保重。”
以后,他也不必再心软了。
顾淮大步流星离开,不言垂首拱手行了一礼匆匆跟上。
“不言。”
沉默的走出谢宅外的长巷,顾淮停下脚步,声音冷的像深秋初冬的霜“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
不言悚然大惊,猛的抬头。
“世子三思啊。”
顾淮冷冷的扫了不言一眼“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不言,你当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
“即便带不走陆明朝,本世子也定要除了陆明朝腹中的孩子,折掉陆明朝的手足。”
“失去凭恃,才会如往昔温顺。”
他承认,如今的陆明朝惊才绝艳不让须眉。
但浑身是刺,扎的他生疼。
他宁愿陆明朝还是柔柔弱弱的陆明朝。
“世子爷。”不言欲言又止。
顾淮神情冷硬,不为所动。
三代屹立不倒的镇国公府,有底气在不触及皇权的情况下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