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盯着糕点看的谢静宜胖乎乎的小手一叉腰,气势汹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谢如安更是鼓起勇气挺起小身板,挡在了陆明朝身前。
陆明朝安抚似的低揉揉谢如安的脑袋,温声道“谢端王殿下挂怀,只是民妇婚嫁,并非只因婚约束缚。”
“民妇是真心实意愿与柮夫成婚,相依相守白首不离。”
“他很好,我很欢喜。”
端王目光灼灼,细细的分辨着陆明朝言语的真实性。
“本王依稀听人谈及,陆姑娘身世被揭破后,宁撞墙自戕,也要留在侯府继续与镇国公世子的婚约。”
陆明朝不慌不忙“年少无知,错把鱼目当珍珠。”
端王:他必须得记住这句话,复述给顾淮听!
“谢砚,你觉得自己配得上陆姑娘吗?”端王又将话锋指向了谢砚。
陆明朝心下不快。
无礼至极!
谢砚神色淡淡“配不上。”
端王一噎,嘴角微抽“如此有自知之明,为何不主动解除婚约?”
谢砚“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我身。”
“草民俗人俗心,不如端王殿下光风霁月洒脱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陆明朝长袖善舞搭腔“端王殿下,拙夫不善言辞,常年与凶禽猛兽打交道,若是言语不当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端王嗤笑一声。
恕罪?
这副夫唱妇随的模样,怕不是想让他赎罪!
“这位是?”端王指了指舒愿,漫不经心道。
舒愿垂首拱手,瑟缩着,战战兢兢道“草民,草民谢随,是谢砚一母同胞的大哥。”
端王意有所指,声线拉长“谢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