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近来时运不济的商贾无独有偶,不知老太爷是否听说了?”
闻言,张老太爷一颗心忐忑不已七上八下“老朽年迈迟缓,消息到底要比你们年轻人滞后些。”
茶盏盖子轻触茶盏,响声清润似珠落玉盘。
脆生生的。
就像陆明朝此刻的心情。
朝她伸出的拦路枝桠,都该被斩断。
“无妨,无妨。”陆明朝笑意盈盈“晚辈有尊老爱幼乐于助人的美好品德,绝不吝啬分享的。”
张老太爷心中不祥的预感更为浓烈了。
忍不住开始回忆张家在明面上是否得罪过陆明朝。
思来想去,无一丝画面。
陆明朝眸子亮晶晶的“孙夫人携讼师敲鸣冤鼓状告孙大公子蓄意谋杀。”
“这也不算什么小道消息,半日的功夫,早已传遍昌河县大街小巷,晚辈免费赠予张老太爷。”
张老太爷如同遭遇晴空惊雷,震惊之下,失声询问道“哪位孙大公子?”
陆明朝反问“昌河县又有几个值得关注的孙大公子?”
张老太爷顿时心如寒冰,手中的茶盏猛然坠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碎片纷飞,茶水四溢,顷刻间,整个花厅被浓郁的药茶气息所笼罩,久久不散。
张老太爷浑苍老的眸子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孙大公子不是跟他说好了吗?
说好的要一起飞黄腾达,说好的日后要成为昌河县里最大的商贾!
这个大,是死者为大的大吗?
还不是他大半截儿身子埋在土里的老家伙一个人死!
变卖铺子田产换来了四万两,又豁出老脸跟相熟旧交借了两万两,硬生生凑出了六万两,孤注一掷押注给孙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