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当日携诉状状告陆家大郎诱骗时只知哭诉的的模样了。若有似无间,颇有几分陆明朝对簿公堂的风范。
他是知道陆明朝去牢房探望了程芷的。
姓杨的一听程芷的话瞬间急眼了,窜起来边骂骂骂咧咧,边作势朝程芷扑过去。
可他再快也快不过衙役手中的棍棒。
一抬一挥一落,姓杨的面颊着地狠狠摔倒。
呸了口血水,吐出一颗牙齿,轻蔑又凶狠道“你这破鞋,勾勾手指就自己贴上来了,还用的着大爷费迷香。”
“大爷跳得墙头,钻得狗洞,嫖得娼妓,耍得破鞋。”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讲什么贞洁,你早就不是雏儿。。。。。。”
许县令听的神经直跳,刚舒展开的眉心又凝成一个川字,忍无可忍“给本官塞了他的嘴!”
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平复了情绪,视线移向程芷,询问意思明显。
程芷也没有装傻,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多年前,民女的清白之身就被昌河县胡举人所夺。”
“所以民女中迷香委身于杨泼皮时,非清白之身为真。”
“但,杨老太姑侄煞费苦心诱奸民女也是真。”
许县令瞳孔忍不住一缩,握着惊堂木的手一紧,只觉得天雷滚滚,狗血喷洒。
胡举人。。。。。。
又牵扯到了胡举人。
胡举人是昌河有头有脸的乡绅。
中举后多年不第,就索性绝了入仕之心,乐天知命的做起了衣食无忧的乡绅。
昌河县百姓见了,都会称其一声胡老爷。
几年前,程芷还在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