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程芷豁出去上告,杨老太的娘家侄儿要么蒙牢狱之灾,要么流放千里外。”
“其二。”陆垚手指微微弯曲,一下一下敲击着木椅扶手“杨老太发现程芷腹中胎儿不一定是杨家血脉。”
陆明朝深以为然“那便有劳二哥将消息送去给陈伯了。”
陆垚没好气道“这不就是娘让我留在城里的目的之一?”
做伴和跑腿。
陆明朝笑了笑,故意道“那我所以二哥一起?”
陆垚不假思索摇头“若是让娘知道了,就又该握着扫帚,满院子追着我打了。”
“朝朝,这些银票你收好,聊胜于无。”
陆垚从衣襟里摸出两张银票,一派浑不在意洒洒水的模样。
陆明朝微微蹙眉“二哥通宵写话本子赚的银钱?”
陆垚长眉一挑“何需通宵!”
话音落下,根本不给陆明朝再开口的机会,匆匆推门而出。
陆明朝长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将银票收好。
其实,她比陆垚以为的要宽裕。
毕竟朝福粮肆的生意,几乎算是无本万利。
灯花一跳,屋子又亮堂起来。
就如陆明朝的心,亮堂又温暖。
莲花镇。
三更半夜。
陈四儿浑身酒气,哼着荤调儿,赤红着眼睛,摇摇晃晃走在空无一人的灰暗巷道上。
酒壮怂人胆,这话是半点儿没错。